椒盈緊隨其後,恭敬地說:“奴婢參見皇上!”
慕容子寒身子微顫,怔了怔,轉過身看著紅淚說:“平身吧,賢妃怎麽來了?”
紅淚真是鬱悶,是怪自己打擾她們的雅興麽?心,真疼嗬!前世的夏朗,現在的慕容子寒,迅速重疊。一直以來,紅淚刻意去忽略那張酷似的臉,今日卻怎麽也無法保持鎮靜了。
班婕妤笑容微斂,不過麵上依然是淺笑著,給紅淚見了禮。
紅淚強忍住難過,淺淺的說:“雪下了這麽些天,臣妾在屋裏待得悶了,今兒個出來閑逛,不曾想竟擾了皇上和班婕妤的雅興。”
聲音無喜無悲,紅淚不禁深深感歎,自己也著實很會做戲。
班婕妤聞言嘴角上翹,上前半步,斜倚在慕容子寒手臂上淺笑說:“娘娘如此說,臣妾可不敢當。”
紅淚兀自淺笑,心底泛酸,忽然就很想念那個戴著麵具的人。這麽久了,他可好?如果當初,執意拿下他的麵具,他會不會便帶自己走了?
後悔,這是紅淚初次不想躲避的,承認沒有跟著那個人走。如果當初堅持,會不會就不用麵對現在的難過?
慕容子寒抿唇,看著紅淚先是無謂的笑容,繼而滿臉的擔憂似乎還夾雜著濃濃的思念。輕推開班婕妤,向著紅淚走來。
紅淚感覺麵前一黯,抬眸正對上慕容子寒審視的眼眸,不由地心底一驚。
慕容子寒卻已經開口:“賢妃,你在想什麽?或者說,你在……”
“小主!小主,您怎麽了?”忽然一聲驚惶的聲音,打斷了慕容子寒的話。
紅淚循聲望去,假山旁邊,一個粉衣宮婢正扶著一個女子,就聽到她再次喊道:“來人啊!快來人!杜寶林暈倒了!”
紅淚心底一驚,有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果然,慕容子寒立刻說:“果喜,宣太醫!”說完,人已經大步走過去,粉衣宮婢看到慕容子寒,還來不及施禮,人便被慕容子寒接過去,向靚景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