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聞言臉色一白,小心地看著紅淚的臉色,隨即老實地說道:“今天一早,太妃似乎心情很好,就連人也似乎清晰了不少。於是奴婢便帶著太妃出去走走,走著便到了畔湖的橋上。誰知,聘妃娘娘居然迎麵走來了。當時太妃忽然就發狂了,衝上去扯住了聘妃娘娘,奴婢嚇壞了,不敢上去拉太妃。可是忽然間,聘妃狠狠地推開了太妃,太妃被推上了欄杆,直接掉進了湖中!”
“這麽說,果真是聘妃把太妃推進了湖中?”紅淚不免冷笑,怪不得呢,憑借聘妃那矯健的身手,居然能夠被太妃嚇昏?而且太妃發狂,應該力大無窮,不是他人推她,她怎會自己往湖中跳下去?
碧荷聞言臉色一變,立刻跪下來,哆嗦著說:“奴婢該死,興許是奴婢眼花看錯了,請娘娘恕罪!”
嗬,紅淚不禁好笑。碧荷以為,自己是為了聘妃推太妃下湖這件事而來嗎?自然不是,就算有證據說明,這種情況下,太後心底舒服,必然也不會動聘妃分毫。
反而是挑起這事的人,就要做好進冷宮失寵的準備了。
淺笑著,紅淚說:“本宮不是為這事問你,隻是本宮很是費解啊!你既然說早上太妃心情很好,人也很清醒,怎麽就忽然發狂了呢?”
紅淚自己也在思索著,縱使那一次在天乾宮外麵,她錯認自己是水柔,也沒有那般激動啊。她雖然瘋癲,卻應該不會是那種忽然發狂的人。
碧荷見紅淚跳過那件事,心下稍安,麵色也稍微好看了些說:“娘娘,此事奴婢也是很詫異。雖然太妃瘋癲的時候,總是會喚錯名字,會說胡話,神智不清晰。但是這種樣子,奴婢也是第一次看到。”
頓了一下,碧荷小心地看了一眼紅淚說;“太後知道了此事,當時震怒說,若是聘妃的龍裔有什麽不測,定饒不了太妃。”說到最後,碧荷聲音更低了,隱隱有股難掩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