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婉拒了宮女的伺候,自己在浴桶裏沐浴完後,對著屏風上的衣服小楞了片刻。
她似乎從來穿過這麽奇怪的衣服。
說是奇怪,倒不是有多複雜,男裝怎麽樣都不會比女裝更複雜。
而是這個顏色跟這個款式……太不符合她的審美觀,還有那一頂超具厚重感的帽子,啊!真有一種讓她崩潰的前奏。
無奈的撇撇嘴。
在無比的糾結的心情下換下這一套侗家人的男裝。
一打開門,就迎來了一片目光,隻是那目光之中的情感,怎麽看,怎麽不對勁。就在吳雙納悶之際,剛才說要伺候沐浴的宮女輕咳了一聲,小聲在吳雙的耳邊道,“您的衣服……”說了一半,又不敢說下去了。
吳雙斜睨著這個女子,近距離之下,發現其實這些侗家姑娘長得還挺好看的,大大的眼睛盛滿了電力,肌膚黃中帶黑,尤其是耳垂上那對極大的銀質耳環,足有杯口那麽大。
“衣服怎麽了?”
女子低頭,“前後穿反了。”
嘎……嘎……嘎……一群烏鴉整齊地飛過……
吳雙急忙退回去,將門關上,捂臉蹲地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悲催感。
不過還是將衣服脫下來,重新穿上。
這個有繡花的一麵竟然是該穿在後麵?真有一種請求上帝的欲望……
等到吳雙再度假裝很淡定的打開門走出來時,這一次,外麵的人不知是被遣走了,還是怎麽。
就隻剩下一個領路的宮女帶著她來到正殿。
卻見殿內的上座坐著一位頗有氣場的中年男子,一襲黑色服飾,配上一頂帶有羽翎的帽子。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落在剛走進來的吳雙身上。
剛對視上,吳雙就猜到,這位應該就是夜郎的國君夜黍。
上前幾步,拱手道,“參見夜郎君!”
“子嬰公子不必多禮,請起。”夜黍收回視線,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