滎陽城中一片安靜,巡城的,值崗的,放哨的,按部就班,一切都是那麽的安靜祥和,如果不是士兵們手裏的長槍長刀在閃爍寒光的話,還真算是一個難得的寧靜小城。
遊走的哨探並沒有走出去太遠,不過是十幾裏的路探察一遍就跑了回來,這臘月的天氣已經凜冽了起來,風吹在臉上仿佛刀割一般,再加上大軍剛剛出發沒幾天,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來滎陽摸虎須?就不怕大軍回來將他包了餃子?
眼看一夜無事,放出去的哨探都開始紛紛回轉,有的是真跑出去了十幾裏路探察情況,有的探子卻不知道跑哪個小媳婦家裏鬼混了一夜,一臉的睡意朦朧整理著服裝走了出來。
隨著哨探的回撤,城牆上的守衛士兵漸漸多了起來,開始了一天的值班。
滎陽城雖然是軍事重地,卻也不是沒有百姓居住,畢竟幾萬大軍的吃喝拉撒不能隻依靠自己,運送的民夫不算,這些常駐此地的士兵們也有各種需求,於是靠著大軍混生活的人就漸漸多了起來,除了城外依城而建的各種用途的民居外,城裏也有不少商鋪,更少不了做大兵生意的半掩門。
哨探隊長張龍原來隻是滎陽哨探的副隊長,隻是正隊長跟隨章將軍的大軍去了外麵,張龍就被提拔成了正隊長,管理著手下二十多人的哨探,昨夜他多喝了兩杯睡在了一個相好的家裏,就沒有出城去巡查,他心中也明白,手下人八成都沒了管束散了樣,隻是自己的行為也有點不堪,就不太好意思去說手下,隻是這幾天大軍剛剛離開不久,放鬆一下倒是無可厚非,不過幾天過去了,這哨探的事情還是要抓緊的,畢竟周圍並不太安靜,各地都有起義的人馬,萬一誰摸了過來,大小都是一個麻煩。
“張隊,吃了嗎?”
守城的士兵見到張龍從城外回來,一臉的滿足加疲憊,頓時就知道了張隊長昨夜是忙碌什麽去了,臉上的笑意就變得猥瑣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