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寬在吃過了飯,扭扭捏捏的進了我的帳篷,站在那裏就好像是小姑娘一樣扭啊扭的讓我頭疼。
“你有事就說,別在那裏學小姑娘。”
我正在畫附近的詳細地圖,這是比較了十幾份一隊二隊的戰士畫下的地圖拚湊起來的巨鹿附近地圖,一旦開戰的話,有了這份詳細地圖,至少轉戰南北是可以不用擔心迷路了。
一隊二隊的戰士在周圍幾十裏範圍內轉悠了個遍,地形是弄明白了,也將周圍的探子都殺的怕了,三隊的人怕明日出去沒有敵人可殺,來找我了,我一看到傅寬那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什麽,這些男人也都不善於隱藏自己的心思,什麽想法都在臉上寫著哪。
聽我喝問,傅寬連忙站直了身體,報告道:“報告司令,三隊想要擴大偵查範圍。”
我冷笑道:“你想累死我是不是?”我揚了揚手裏的那十幾份地圖,指望這幫大老粗畫出標準地圖是不可能的,再加上視線看到的地勢畫到布上就會走形,我還得一份份互相比較才能得到一個比較精確的地圖,這十幾份地圖就讓我要忙上幾天的了,如果三隊再擴大範圍,畫出的地圖就會更多,我就算是晚上不睡覺也畫不完啊,而地圖又是行軍必備的重要物品,有一絲差錯都可能造成慘重的後果,我可不敢有絲毫馬虎大意,而這幫戰士裏又沒有能製作地圖的人才,就算我現在教,也不會有人能馬上學會的,這讓我暗暗發誓,回去之後一定要將地圖製作當成一門重要的功課布置下去。
傅寬也學會了虞武清的嘿嘿傻笑,撓著頭皮就是不說話。
我無奈的翻了他一個白眼,揮揮手打發他,說:“去吧,別闖進秦軍大營了。”
傅寬滿意的笑了,對我敬了一個軍禮,馬上就轉身溜了出去。
四中隊長左治慢慢走了進來,他今年不過是二十多歲,卻像是五十多歲一樣的深沉,也不知道他遭遇了什麽事情,聽說是家裏遭了難,全家人都死光了,就他一個逃了出來,然後就性格大變,變得陰森狠辣,幾次行動裏,落到他手裏的人都沒有一個是全屍的。倒是一個做殺手的好苗子。我幹脆將軍隊裏那些刺頭都交給了他,落到他手裏的兵沒有一個不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