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一直都在猶豫,他對我按兵不發,坐觀事態變化,可又不敢真的獨立稱王,名義上還是我的上將軍,他旗下的兵士也是趙國士兵,而不是他的韓信兵馬,在大義上,我占據了上風。
燕地苦寒,地大糧少,燕地男兒能戰,但是空著肚子誰也沒力氣打仗,自從我調兵不靈之後,我就停發了韓信的糧草,靠著在燕地劫掠,韓信無法持久,如果我敗了,被常山王張耳占據了趙地的話,韓信也是無法成為王侯的,背信棄義的人沒有哪個王侯敢放心使用,也許韓信能獨立在外,可是早晚還是會被人掃滅的,他是一個將才,卻不是一個王者。
這個時代其實就是一個黑暗的時代,投誠效忠之後再背叛已經成了時代的主旋律,其中的代表者自然是劉邦,他投靠項家軍,得到了幫助之後就反叛了項羽,一步步從一個小小的泗水亭長成長為了漢王,眼界寬了,心就野了,想要當皇帝,卻發現項羽成為了他最大的眼中釘,於是不顧自己和項羽是結拜兄弟的情分,反了項羽。
韓信是一個人才,他能忍,能忍別人不能忍的**之辱,能在項羽的手下當衛士,能在秦軍裏當一個小校尉,也能在我的手裏當一個名義上的將軍,當他發現自己手裏有了兵權,可以攻城略地,可以列土封疆的時候,他的心也野了。
但是,韓信不是一個王者,他不夠狠,如果當初他在受到**之辱的時候斬殺了羞辱他的浪子,如果他能在項羽的手裏表現出鋒芒,而不是這麽忍耐下去的話,他也許早就出頭了,一個讓人看不清的男人,想要出人頭地,誰敢放心用他?
也就是我,知道他的才華,也知道他的優柔寡斷,更知道他動搖不敢稱王,我才放心用他,天下這麽大,就算放他稱王又如何?隻是他不該在我攻打張耳的時候按兵不動,如果他能多忍一段時日,如果他能果斷點出兵幫我打天下,一個淮陰侯怎能配得上他的功勳!隻可惜啊,他還是不夠忍,也不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