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利工程一貫都是消耗巨大的,不但是錢糧,還有勞力,可以說是年年都要巨大的投入,和兵事比較起來,也是相差不多。
這幾年我主要關注兵事,對水利方麵關注的不多,今年開挖溝渠雖然有點晚了,不過也不是為了今年就能用上,所以,倒也不是勞民傷財的盲目行為。
水利方麵的事情是治粟內史張蒼和少府曹麗兩人兼管的事情,由於有點分劃不清,張蒼管也行,曹麗管也行,所以我幹脆下令讓他們兩個人都管理,張蒼負責勞力調撥,曹麗負責錢糧供應,使用的器械由張蒼從全國調撥。
聽取了幾天兩個人的匯報,情況都是正在準備籌備之中,聽起來毫無意思,好不容易才等到可以開工了,我頓時就興致勃勃的禦駕親征,要去黃河邊看看。
這幾年由於位高權重,身子也似乎嬌貴了起來,一要出行,無數大臣就會勸阻,生怕我出了什麽意外,哪怕是磕了碰了都會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所以,我也很少出來,心裏其實也明白大臣們並不是全都為了我的安全著想,很多事情聽到的和見到的並不一致,如果什麽事情都讓我看見了,恐怕他們的大臣也當到頭了,看在他們都是國家的弘股之臣,為了國家也算是盡心盡力,我也不能太過苛求,所以,也不會一意孤行的要出來看,而今天卻不一樣,水利工程是關乎百姓民生的大事,也是耗資巨大的工程,關係到國家生存與否,由不得我不重視,而想要掌握第一手資料,就必須到現場去看看。
為了不驚動地方的官員,我也學著後世的幾位皇帝,微服私訪。
天氣十分的暖和,天空有幾絲淡淡的雲彩,風幾乎是靜止不動的,隻能從衣袂的飄飛上能看出來還是有風的。
我帶著春花,身後跟著七八個孔武有力的禁衛軍,都換了百姓的服裝,隻不過不是尋常百姓的打扮,而是富裕人家的裝束,慢慢騰騰的向著黃河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