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雅言剛步入禦書房,一身明黃色衣袍,須發已漸白的男子伸手揮退自己身邊的內侍,“你們先下去,朕要跟瑞王爺商議國事。”
待幾個內侍退出書房後,公孫雅言微微欠身,“臣見過皇上。”
“皇叔不必多禮,朕今天請你過來是要……咳咳咳……”話還未完便是一陣猛咳。
見狀,公孫雅言皺眉,“皇上龍體欠安,太醫怎麽說?”近來半年皇上的身體每況愈下,太子之位遲遲不定,以致朝中人心惶惶。
“朕的身體,自己最清楚,皇叔不必擔心。”兩人年紀差了一大截,甚至自己還年長了眼前這男子足足二十歲,可翩翩自己硬是低了一輩。不過公孫雅言年紀雖輕,卻當真擔得起他叫一聲皇叔。
“皇上今日召臣入宮,是為皇儲之事?”輕搖玉扇,公孫雅言一派優雅從容。
“皇叔坐吧,這裏沒有外人,也不須拘禮。”皇上指指一邊的太師椅,笑嗬嗬的說。
“太子之位,臣料想皇上心中已有人選,隻是礙於其他皇子以及後宮嬪妃,不好立即下旨。”朝中之事,大半逃不過他的眼睛。
皇上麵色尷尬,“皇叔心若明鏡,朕也不好拐彎抹角。隻是曆代為這皇位而手足相殘的例子已太多,當初若不是皇叔力主,朕也不會有今日。”那年他雖有謀略,卻是庶出,且沒有任何兵馬勢力,即位的可能著實
不大。
“皇上今年不過五十,太子之事還可暫緩。”宮中的太醫若不行,他可以請人進宮來診治。
“朕是希望,若他日皇子登基,可以得到皇叔的輔佐。這樣,朕也就安心了。”滿朝文武,唯有公孫雅言可以有獨當一麵的氣勢。時至今日,他還不能理解為何當初他要將皇位拱手相讓。
公孫雅言一笑,“朝堂之上,多半的人畏懼瑞王的勢力,甚至有人揣測,本王當初力主皇上登基,是想等皇上百年之後自己登基為帝,也免去被人指責篡國奪位之行。”許多事他不說,並不代表沒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