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妥當,很快就從屋子的九個小孔伸出來一根根管子,有緩緩的繚繞的青煙淡淡從管子中滲入,芬芳的香氣,濃鬱的草藥香氣,我蹲在蒸籠下麵拉著風扇,漸漸的屋子開始變的悶熱,我開始胸悶喘不過氣來,蒸籠上麵的趙青嶸開始輕聲呻吟。
我填好了火,一回頭就看見爺爺蹲在牆角處深深地大口的喘息,急忙奔過去一把攙住爺爺,將一顆清涼丸塞入爺爺口中,大聲道:“您別呼吸,這屋子裏麵的藥物都是劇毒。”
爺爺點了點頭,抬頭看我:“你別管我,快去施針。”
我點了點頭,又留下了清涼丸給爺爺,轉身爬上春凳,蒸籠上麵的趙青嶸,渾身都是細密的汗水,頭發都是濕漉漉的,身上的皮膚慢慢呈現紫紅色,我打開針包袱,五指翻飛,撚出一根根又尖又細的長針緩緩的紮入她的額頭兩處太陽穴,這施針的方法,還是小師叔教給我的呢,想到這,忍不住輕笑。
趙青嶸緊蹙眉間,張嘴大口的呼吸,我手指靈活,迅速施針,眼前卻是一片片的黑影。
越來越濃的煙霧,手腳發軟,將最後一根針紮入她左手食指動脈,長吸一口氣,下了春凳,下麵的爺爺卻以進入半昏迷狀態,我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拚命的將他攙扶起來往門口走去,狠狠地砸了砸門,有人開門,我一把將爺爺推出去。
再回到屋子中央的時候,裏麵已經是煙霧繚繞的看不清楚任何事物,我曾對容若隱說過施行這個九藥香薰法,其中有兩個危險,一個是九種藥物及其難以尋覓,還有一個,沒來的及說的是,施行這個方法,對行醫者來說,有可能是致命的。
世間九種劇毒混合與此,我能堅持到現在還沒有昏厥過去,已經實在是奇跡,蒸籠上麵的趙青嶸一聲聲的呻吟,我一片煙霧之中找尋到春凳,緩慢的爬上去,她全身**,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