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衛萱寧五年秋,禦駕親往青州城,對外宣稱遊曆,其實真正的是前來尋找小師叔。
但是,容若隱果真說到做到,一紙詔書傳到翠竹山上,小師叔完全不吃這一套,甩了袖子轉身就走。
趙青嶸陷入越來越深度的昏迷,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怪隻怪我學藝不精,不知如何才能解救趙青嶸。
是夜,一個人百無聊賴的趴在窗欞上看月亮,忽然看見不遠處的山崖處恍恍惚惚一個人影,已是深秋時節,他單薄的白衣在山風中飄蕩,像是白色的幽靈。
月下孤影,我心裏麵像是被什麽狠狠的砸了一下,躡手躡腳的走到隔壁他的房間拿了件衣服走出去。
越靠近斷崖處越能發現,呼呼的風吹來,已是十分的冷,陸青衣卻是穩坐不動,我展開衣袍,俯身搭在他的身上,陸青衣一愣,身子有點僵硬,我側身坐在他身邊。
他側頭看我,沒好氣道:“這麽晚,你出來做什麽?”
我笑眯眯的扯了扯他身上的衣服:“盡孝道啊。”
陸青衣臉色一黑,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用不著。”
“……”
我歎息一聲,歪著腦袋看他:“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都是我的小師叔,我關心你,體貼你,照顧你,都是我應該做的,也是我心甘情願喜歡去做的。”
陸青衣微微挑了挑眉毛,冷笑一聲道:“向來世人說的總是比唱的好聽,你現在對我說這些,難道你回家你父母親沒有對你說過我的風流韻事嗎?西都的大街小巷,你不去打聽打聽我的大名。”
我看著他嘴角微微揚起的笑容,心裏麵那種壓抑疼痛的感覺像是海浪一般一波一波的襲來。
“我不需要去打聽,我隻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淡淡一笑,雙眼認真的望著他,道:“我相信你的為人,我相信我看見的你,那些是不是真的都不要緊,因為我遇見你在那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