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門‘砰’的一聲開了,門口站著一身青衣的柳靜音,麵無表情,聲音清冷:“你要去哪?”
容語安考慮到自己的身份和送信的人身份不明也不便和柳靜音交代,隻是說:“去見個朋友。”
柳靜音依舊麵無表情:“你在這裏還有朋友。”
容語安有點不耐煩了:“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有朋友。”
柳靜音也覺得自己過分了,但是心裏卻是不好受,隻是怒氣衝衝道:“你是不是要留我自己在這裏一個人溜走?”
容語安好笑:“喂,你是不是男人啊,我要真溜走還來告訴你,怎麽跟小孩似的。”
柳靜音氣的胸膛起伏不定:“我就是小孩我本來就是小孩,我要是不是小孩能被人欺負成這樣嘛我。”
容語安頭大了,容語安鬱悶了,容語安糾結了容語安還自卑了。
她抬頭深深的看著眼前氣紅了臉的男子無奈的點了點頭:“我真的是去見朋友,你得相信我。”
柳靜音說:“那我和你去。”
容語安無比頭大:“是個女孩子,你見不方便,你就老實點在這等我吧,行不?”
柳靜音看她小心翼翼又真誠無比的樣子,最終點了點頭:“那……好吧。”
容語安長舒了一口氣,再一抬頭,柳靜音已經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容語安腹誹,這年頭,孩子都不好養活啊,怎算是體會了母親當初的心情了,哎呀哎呀是真麻煩啊。
一個人出了四方客棧前往約會地點,牡丹垂簾,那個與柳靜音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印象中,夜晚的時候總是燈光輝煌,到處的鮮衣怒馬富家公子,還有傾國傾城的絕色美人。
不想白日來到,倒是與平日不同,光天化日之下的牡丹垂簾自有一種美麗,卻安靜的很,沒有站在二樓招搖的女子,也沒有你來我往的貴公子。
容語安進了牡丹垂簾,從簾幕後麵走來一個中年美人,笑眯眯的上下打量著容語安,半晌笑道:“姑娘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