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榮是在批奏折的時候得知容語安還在燕國的消息,狼毫筆尖的一滴墨‘吧嗒’一聲滴在了奏折上,他抬頭看著地上跪著的侍從問道:“消息從哪傳來的?”
侍從謹慎回答:“梁州洛城的牡丹垂簾,承安公主宣稱要見皇上。”
燕榮放下手中的筆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哦?她說要見朕?”
侍從摸不透皇上的脾氣,隻是恭敬回答:“是,公主說要麵見皇上,要皇上……給個公道。”
燕榮嘴角一抹笑意牽起,啪的一聲合上了手中的奏折笑道:“去,帶著細細前往梁州把承安公主八抬大轎恭恭敬敬禮數周到的給朕請回玉都來,不得讓公主受一絲委屈,至於牡丹垂簾,該怎麽辦怎麽辦。”
侍從得了命令,大喊一聲:“是,奴才這就去辦。”
看著侍衛的背影,燕榮嘴角忍不住的笑意:“這次來了,看你還舍得走嗎?”
“……”
容語安發誓,她看見那隻渾身火紅的狐狸的時候,著實愣了一下,那隻狐狸被人牽著,脖子上係著一根銀絲的繩子,牽著狐狸的那個奴才點頭哈腰的恭敬的不得了,好像那不是隻狐狸,而是一個驕縱的小公子。
容語安側頭對鼻青臉腫的柳靜音道:“你看看,這年頭,一隻狐狸都蹬鼻子上臉,比咱倆還有身份了,真是人不如畜啊。”
柳靜音翻了個白眼,咬牙切齒恨恨道:“是你不如畜,不是我。”
容語安指著柳靜音一臉的傷奚落道:“你還強嘴,你瞅瞅你,說你還委屈了,你還沒那狐狸的滿臉風光呢。”
柳靜音徹底怒了,對著那隻紅狐呲牙咧嘴目赤欲裂。
容語安笑眯眯的看著來使,那個來使牽著紅狐上前恭恭敬敬的給容語安行了一禮:“承安公主千歲金安,奉我皇陛下聖旨前來接公主前往玉都城宮中作客。”
容語安笑眯眯:“辛苦使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