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靜音徹底怒了,卻是怒極反笑:“我小心眼?我臉都開花還沒什麽事,行,我多管閑事。”
容語安懊惱,看他轉身又要走,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情急之下脫口而出:“喂,柳靜音,你都對我以身相許了,還往哪裏走?”
柳靜音愣了,剛才的怒氣也都沒了,他怔怔的回頭看容語安,出聲問道:“你說什麽。”
容語安咬著舌尖嘟囔:“沒說什麽啊。”
柳靜音鼻青臉腫,嗤的一聲笑:“我都聽見了。”
他說完忸怩著轉了轉眼珠頗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容語安臉一紅,上前七手八腳的在他身上一頓捶:“誰喜歡你誰喜歡你你說誰喜歡你了?”
柳靜音身上本來就有傷,這回更是呲牙咧嘴:“別動手,有話好好說。”
容語安住了手,神情卻是無比的認真問道:“那你喜歡我嗎?”
柳靜音再度愣了,想了半天,隻出口問道:“可是我是燕國人,也沒錢娶你,我現在什麽都沒有。”
容語安一臉黑線,半晌憋出一句話:“沒事,我有錢。”
母親曾經對自己說過,青春少艾,雲英未嫁,若是遇見一個好男兒能悉心嗬護愛慕自己,那就嫁了吧,千萬不要猶豫,有時候,隻是這麽一猶豫,可能就錯過了,到時候就是千千萬萬個難以算計的日子和無盡的相思,或者悔恨。
容語安向來對母親的話奉若至寶言聽計從,從小到大,她遇見過的男人也有那麽幾個,李默白是自己的傾心相戀,奈何神女有意,襄王無心,隻得作罷,還有那麽一個叫孟依然的,與自己年齡相合,家室相合,兩廂情願,什麽都好,唯一的不好,就是不趕點,就這麽陰差陽錯的就錯過了,容語安雖然傷心卻是無可奈何,難道還能明刀明槍的去搶,就算是要去搶也要有動力才好,容語安卻是看不到動力,這孟依然年紀輕輕,心事卻是極重,一向以家族為重,又責任心十足,從來不肯做那違背良心之事,如此,隻能彼此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