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月後。
東珠一路尾隨著容若回到了京城,她現在的身份是沈宛,而非曾經的東珠,改名換姓,重新開始,自從上次與容若決裂之後,她已經放下了仇恨,楚楓的離開讓她瞬間懂得了很多曾經沒有辦法想明白的事情,人生在世,最該珍惜的是情,若是人生都被仇恨占據,那情情愛愛又該何去何從?
容若不是沒有看到東珠的改變,他隻是過不了自己的心,已經過去那麽久了,瑾茹或許已經投胎傳世了,他知道瑾茹臨終前所說的話是為了自己好,所以他並不再排斥東珠的跟隨。
他慢慢接受了沈宛的糾纏,時常會去沈苑靜坐,偶爾還會與她相討詩詞。
雖並未達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但是他們卻已經成為了最好的知己。
“佳琪昨天晚上分娩,也不曉得生了沒有?”容若著急,宮中昨天夜裏通知了納蘭府所有的人,先下人人都是緊張萬分呀。
“希望這一胎可以順產。”沈宛祈禱。
“你變得了很多,似乎已經沒有那麽恨她跟皇上了。”容若放下書籍講道。
沈宛笑,仇恨隻能吞噬自己,而愛情則讓她重生:“是你讓我忘了仇恨,我覺得,現在很平靜,這就是我要的日子。”
容若笑:“是你自己原諒了自己。”
“因為隻有原
諒,才能讓自己配得上你呀。”
容若不語,卻沒再像以前那般激動。
沈宛放下手中的毛筆喚他:“過來,我讓你看看我剛剛作的一首詩。”
容若輕步走去,朝著桌上的紙張看去,他誦讀道:“雁書蝶夢皆成陰?”
“是了。”沈宛莞爾一笑:“你我以書信來往,書信相交,補正和此句?”
容若沉思了片刻,他明白沈宛的意思,已經這麽久了,他或許已經放下了,他們都該重新的過著自己想要的日子。
“明日是瑾茹的忌日,富爾敦沒人照看,你與我一塊兒前往吧。”容若說著,已經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