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蘿深深的皺起眉頭,望著他們身後那一條長長的血道,隻覺得心驚肉跳。
待看清楚被拖著人的麵容時,她眸孔忽地放大,嘴裏吐出兩個字,“憐兒……”
“嗬,原來這個賤婢是你身邊的婢女,難怪和你一樣賤呢。見了本宮竟沒有行禮,本宮不過對她小懲大誡罷了。”
齊蘿想要過去看看憐兒的傷勢,卻被惠妃一旁的嬤嬤架著,身子不受自己控製。
她的心如同墜入了寒冬臘月的大海中,冰冷刺骨,絕望透頂,雖然不喜歡憐兒,可是平心而論,憐兒也不曾做錯過什麽。
“惠妃娘娘,如果你不想讓你毒死盛皇後的事情傳揚出去,就不要惹我!我有無數種方法可以告訴皇上,告訴太後,告訴所有人!”
齊蘿不想威脅任何人,亦不想被任何人威脅。
這些都是惠妃逼她的!
原本安逸靠著石欄的惠妃沒想到齊蘿會突然說出這件事,她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眼眸像啐了毒一樣看著她,將手裏的碗用力的拋向身後的河裏,“噗通”發出一聲劇烈的聲響,水花四濺在周圍許多人身上,但眾人也隻是忍著,見惠妃發怒,沒人敢去擦身上的水漬。
惠妃一步一步的走到齊蘿的麵前,忽地用拇指和食指緊緊的掐住了齊蘿的咽喉。
“誣陷本宮的罪名可不小,傾雲公主確定盛皇後是被本宮毒害的?”
齊蘿睜大眼睛,臉色漲得通紅,但那副不屈服於她**威下的臉還是讓惠妃覺得無比礙眼。
惠妃伏在齊蘿的耳朵,鮮紅欲滴的唇角緩緩上揚,“不知道沈棋友那個老東西能不能消受的起‘銷魂蝕骨湯’這樣的美味,公主,依你看呢?”
齊蘿垂在兩側的手指緊緊的揪著裙擺,沈爺爺……她竟然忘了沈爺爺還在她手裏!她斜著眼睛望了一眼虛弱至極的憐兒,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嘴巴一張一合,說出了違心的話,聲音裏充滿了沙啞的幹涸和無奈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