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齊蘿強烈的掙紮反抗,雖然沒有起到任何效果,但因晃動的幅度太大,頭上的紅蓋頭毫無預兆的滑落跌在地上。
“喂,你!”
齊蘿剛與朝景的眼眸對視上,聲音就戛然而止。
天呐,這不是棋聲嗎?
朝景在看到她後,冰冷的眸中竟帶上了許多嫌棄之色。
齊蘿臉上用眉筆畫的大黑痣因為她出汗有些散開,而用漿糊沾的那根頭發也不知何時隻留下了很短的一截,如今她精心打造的黑痣看起來又假又惡心。
“棋聲,你怎麽冒……”
“棋聲,把她的頭帕重新給她蓋上!”
朝景無情的打斷了她的疑問,卻也回答了她的問題,他可從來沒說自己叫棋聲。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齊蘿疑惑著回頭,想要看看到底誰才是棋聲。
棋聲手裏拿著頭帕,從後麵走了上來,在看清楚齊蘿的臉時,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在感覺到朝景身上的寒氣之後,眼角抽搐著展開頭帕,剛遮住齊蘿的臉,頭帕就被她一把扯了下去。
齊蘿上下打量了一眼棋聲,他穿著她所熟悉的灰色錦袍,她一眼就瞥見了他腰間的腰牌,對對對,就是那日在假山上的男子佩戴著的腰牌,可是這張臉分明就不符合啊,難不成她一直都認錯了?
“你是棋聲?棋枰的弟弟棋聲?”
棋聲不解的看了一眼朝景,又看一眼齊蘿,這容貌實在是天壤之別。看著他們家世子覺得這世間很美好,是一種享受,可看著世子妃,他總覺得天雷滾滾。
為了不給世子丟臉,他隻得低著頭,隱起眼角,“是,小人名叫棋聲,自幼就被養在府上。”
朝景冷冷的瞪了棋聲一眼,將他還想要說的話堵了回去。
齊蘿回頭,恍然大悟一般看著朝景,似乎他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一樣,“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