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
喜兒見她眼神怔怔的,隻好又叫了一聲。
齊蘿回過神來,幹笑了兩聲,“我這就起床,這就起床……”
她滿臉的苦惱,現在隻要一挪開身子,喜兒就會拿手帕了,她舔了舔幹涸嘴唇,“朝景,你過來一下。”
喜兒和屋裏的下人們都愣住了,他們的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世子妃竟然直呼世子的大名!從小到大,就連王爺王妃也沒叫過。
齊蘿眨了眨眼,怎麽了嗎?她沒做什麽啊!
朝景沒有回頭,隻是慢騰騰的接過棋枰遞過來的毛巾,擦幹了臉上的水漬,麵無表情的一邊擦手一邊吩咐,“你們都先下去吧。”
喜兒:“世子爺,那王妃那裏,我怎麽回話啊?”
不把他們倆帶過去,她如何能回去複命!
朝景邁著長腿走向床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齊蘿,嘴角微提,“你就回我母妃說我和世子妃還在溫存。”
喜兒的臉唰的一下子就紅了,一直紅到了耳朵根,她“是”了一聲,便隨著其他人一同出去了,還順便將房門給關上了。
朝景坐在了床邊,臉上的笑容也隨即落了下來,“你剛才叫本世子什麽?”
“朝景啊,你不叫朝景嗎?”
難不成她叫錯了?既然已經成了夫妻,自然稱呼要親昵一些,她不想叫夫君,相公之類的,那就隻能直呼其名了啊!不然還要叫景世子?
朝景冷笑,“本世子是叫朝景。”
“朝景,這手帕上的落紅怎麽辦啊?”
朝景冷淡的看了一眼她遞過來的手帕,伸出手指狠狠咬了一口,然後就要將血液滴上去。
齊蘿連忙拿著手帕往牆邊躲了躲,沒好氣的指責,“你血液裏有暹粒,你是故意的吧?”
朝景倒是把這事兒給忘了,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破了的手指,果然裏麵流出來的血有些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