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蘿很想上前去問問他是不是受傷了,可想起那個春夢,她的臉上便火辣辣的一片。木已成舟,她還能如何!
她就是不明白,朝景深知自己體內有暹粒,為何會碰她!
她自知沒有沉魚落雁,也自知朝景對她不是情難自控,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大色狼!
朝景的臉陰沉無比,她什麽都不知道,便說他欺負裴殷!
他冷言相對,“告辭!”
他說完翻身利落的上馬,用手緊緊的攥著韁繩,不經意間露出了手上的傷痕,一道長長的血口子就這樣出現在齊蘿眼前。
齊蘿望著他的傷,心裏揪緊,他是為了護著她才受傷的。
朝景深深的看了齊蘿和裴殷一眼,猛地一踢馬肚子,揚長而去。
“世子!”
棋枰這才反應過來那不是回王府的方向,急急的喊了一聲,卻為時已晚。
棋聲也從馬上下來,拍了拍擔憂的棋枰,兩個人雖然沒說話,卻都心照不宣,世子鐵定是不希望任何人追上去。
正巧宇文軒帶著禦林軍迎了過來,見到滿地的屍體,擰著眉頭說道,“方才宮裏出了刺客,故而來晚了,不知道這些人的來頭嗎?”
棋枰搖了搖頭,目光深邃。
宇文軒帶來了一輛馬車,因沒有馬兒代步,故四人都坐了上去。
宇文軒騎著馬在前麵領頭,禦林軍護著馬車浩浩蕩蕩的向城中走去。
在馬車裏,齊蘿低著頭一直注視著自己的手指,心裏鬱結,她情願她什麽都不知道,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麽尷尬!
“世子妃,有些話本不想說,可我真的要為世子爺說兩句。原先世子爺要我將你失蹤的消息傳出去的時候,我還不解為何要這麽做。可如今一清二白,他是為了名正言順的親自來救你,告知世人,他的妻子有難,即便身患頑疾的他也要親自營救。世子如此用心良苦,你真不該那麽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