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蘿的頭埋在朝景身上,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腰身,睡得無比酣甜。
朝景被她這麽抱著,時間長了渾身酸軟僵硬,極不舒服。可為了不吵醒她,他索性閉上了眼睛,忽略掉自己身體的不適。
回到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齊蘿剛被抱下馬車就醒了,她迷瞪著雙眼,站也站不穩。
朝景一隻手扶著她,冷言冷語,“芰荷,扶你主子回去休息。”
齊蘿摸著暈暈沉沉的腦袋,低聲自語,“我怎麽睡著了?”
芰荷上前扶住了齊蘿,低聲說道,“世子妃,走吧。”
齊蘿的睡意被寒冷的北風吹散了一多半,她抬頭看了看才二更天,便瞪著朝景說道,“我現在去看望母妃,稍晚一些去找你拿回玉簪。”
“嗯。”
朝景的目光在她身上輾轉萬千,自她離開的這兩天一夜裏,他才知,他的舊毒已清,卻又添新毒,一種名叫“齊蘿”的蠶食心髒的劇毒。
齊蘿看到這個銀光閃閃的大門就來氣,想到朝景讓人將她趕了出來,就更加生氣。剛走上台階的她忽地停步,扭過頭怒瞪了朝景一眼,而後拽著芰荷氣衝衝的往裏走。
棋枰詫異的望著朝景,“世子爺,世子妃為何突然生氣了?”
向來安守本分,不多提出疑問的棋枰,如今竟忍不住問出聲來,實在是太令人不解了。
朝景冷眉冷眼,目光陰冷的盯著棋枰問道,“你認為本世子知道?”
棋枰:“……”
朝景見他低下了頭,這才移開了目光,他陰沉的臉上忽地一笑,也是,若是能讓他知道了,她便不是齊蘿了。
棋枰望著朝景離去的背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世子爺的脾性如今愈發的讓人捉摸不透了,他還是有多遠避多遠吧。
在去主院的路上,自然要經過那片蓮花池,齊蘿的心不由得揪了起來,腳步也不禁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