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風雪,朝景渾身的氣壓驟然下降。
李尤見狀,皺著眉上前一步問道,“怎麽回事?”
夜鷹如實回答,“宇文軒突然派出皇家禦林軍包圍了王府和東苑,又關閉城門,每日隻有一個時辰的出入城時間,其他時間均不開城門。而王妃,小世子,西西小姐以及接近臨盆的芰荷都離奇失蹤。”
他的頭埋得很低,內心十分自責,如果不是他勸王爺回軍營,讓宇文軒鑽了空子,王妃他們也不會出事。
可是他又很清楚,就算他現在以死謝罪也無濟於事,當務之急是趕緊想辦法救出王妃。
夏侯衣衣眉心一凜,重重地哼了一聲,麵上皆是怒意,“若是宇文軒膽敢傷害齊蘿母子半分,本公主會帶領北唐鐵蹄踏平西京!絕不食言!”
她的話音落下之後,又是一陣沉默。
雪花簌簌的掉落聲讓朝景剛才驟然升起的怒火平息了不少,可是心裏到底是有火氣,他一撩衣袍,轉身目光灼灼地看著夏侯衣衣,聲音清冷地說道,“既然如此關心她們母子,當初蘿兒被秘密送往北唐之時,我痛苦彷徨之際,你為何不派人告知我一聲?就算當時有諸多原由,那為何在我抱著朝陽親自登門的時候,你不當麵告訴我?亦或者,當時應該是把蘿兒送出府去了吧。我知道你對北堂世子的情誼,哦不對,”他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繼續說道,“應該是北唐攝政王才是。”
原本這些話他是不打算說出口的,可他心裏終究是對她有怨言,俗話說,血濃於水,就連至親之人都騙你瞞你的話,試問又會有誰能真心待你?
有些話他再不說出來就要憋出內傷了!
夏侯衣衣眼底揚起慌亂之色,她從出生以後就深諳這世間的殘忍,她拚命的讀兵書練武功,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優秀,淩駕於萬人之上。她捫心自問,要說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便是五年前用兵權換婚事,直到齊蘿被北堂抱回攝政王府,她都沒有及時醒悟,而是為了那個男人,欺騙了她的至親。而她這輩子最虧欠的人,也非朝景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