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蘿並沒有去看朝景,因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宇文軒根本不可能撒謊。
而朝景長時間的沉默也算是默認了宇文軒的話。
站在齊蘿身後的北堂握起拳頭,如果不是要保護齊蘿,他怕是早就衝過去將拳頭砸在朝景臉上了。
齊蘿緩緩轉過頭目光清冷的看著宇文軒,麵如死灰的說道,“宇文軒,你聽著,我是個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不是物品,任何人都不能左右我的想法。今天要麽把我兒子還我,我放你一條生路,要麽你就帶著我的屍體離開。我從來沒有因為被人喜歡而這麽惡心過,嗬,你是唯一的一個。”
她的目光看向四周,鎖定在一士兵握在手裏的利劍上,她走過去,一把奪了他的劍握在手裏,挺直腰板,目光怔怔地看著宇文軒,等著他做出決定。
北堂從始至終站在她身後一步遠的地方,隨時做好奪劍的準備。
他剛做好放下她的準備,如果她就這麽死了,那他還如何放下?隻怕是要懷念她一輩子了……
朝景就那麽靜靜地看著他們,臉上又恢複了先前的平靜,隻是心裏卻再沒了從前的坦然。
就在所有人以為在齊蘿以死威脅之下,宇文軒定會選擇前者的時候,他忽然笑出聲,緩緩說道,“齊蘿,哪怕是你的屍體,我也要,我守著你一輩子。”
齊蘿啞然失笑,“好!”
朝景見她手上的筋暴起,心頭一緊,往前走了幾步側著頭深深地看了花輕塵一眼,與此同時,花輕塵沉著臉衝他點了點頭。
齊蘿將利劍提起放在脖子上,就在她拉動利劍的那一瞬間,北堂忽地從後麵一個箭步上前,手掌用力的兌了她胳膊一下。
齊蘿的胳膊吃痛,手掌一鬆,利劍便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可她的脖子上已經被劃破了一點,沁出零零星星地血漬。
而被眾人圍在中央的宇文軒忽然悶哼一聲,身子往前踉蹌了幾步,猛地將手中的朝陽拋向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