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吸氣,被她過分的平靜以及渾身散發的氣場所驚,這真的是哪個他們認識的廢物南宮離麽?
不是一向膽小懦弱,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麽?
現在他們如此羞辱,這丫頭竟然還能麵不改色?
“嗤,不過裝模作樣罷了,我倒要看看她待會兒能測出個什麽來?”
“哈,這廢物,現在到學會唬弄人了,你們覺得待會兒她會不會哭著跑下台?”
所有人先是一驚,接著嗤笑,鄙夷更甚,各種難聽諷刺的話鋪天蓋地朝著台上的南宮離襲去。
台下的南宮烈渾身繃緊,強行壓下的戾氣再一次騰起,要不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十五歲以內不參加家族測試者,等同自動退出南宮家族,他也不會如此殘忍,讓丫頭每年都參加測試,一年又一年承受著眾人的奚落嘲諷。
這些年,她一直都在嘲笑煎熬中度過,她的自卑,她的壓力,隻有他最清楚。
他越是寵她,她便越是龜縮到籠子裏,越發的愧疚自責,他要的,其實一直都是她快樂健康地活著,他並不在乎離兒是否能夠修煉,隻要她快快樂樂,比什麽都好。
但很顯然,她在乎,她在乎自己的廢柴體質,在乎因為她不能修煉而帶給南宮府一些不好的風評。
這一次看她,明顯和以前不同,仿佛從自己的牢籠中走出,徹底站在了陽光下,這樣的離兒,正是他所希望的。
南宮離如水的眸子掃過全場,最終落在南宮烈身上,朝他投去安慰一笑,笑容清淺,如春風拂柳,卻暖人心脾。
台下的南宮烈狂躁的心瞬間被這一笑安撫,情緒再度平靜了下來,點點頭,心中隱隱有了一絲期待,不知為何,看到丫頭如此改變,他下意識覺得或許今天這場測試會帶給所有人意外。
司徒嘯目光盯著那抹俏影,那笑,絲絲縷縷,一改和他爭鋒相對時的冰冷不屑,透著溫暖關懷,讓他不由心生一股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