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烈淡淡的閉著眼,一路上都沒有睜開過,顧卿嚴重懷疑他是不是太累了睡著了,但是看到他眉心悠悠的皺著,好看、剛毅。隻是讓人有些淡淡的心疼。
就這樣一路上沉默無意,馬車上流淌著靜謐詭異的氣氛,顧卿突然犯賤的想北唐烈還是吼她兩句也好,這樣悶不做聲,讓她有一種暴風雨即將臨近的壓迫感,那是北唐烈身上自帶的威壓,讓人忍不住心生戰栗。
兩世為人,什麽樣的人沒見過,都能從容應對,但是唯獨北唐烈,不知道為什麽,和她在一起,她會心生害怕,北唐烈就是罌粟花,美麗妖嬈,讓人挪不開眼,但是越是靠近越是流連,死的也越快。所以顧卿想躲,但是現在她還需要留在王府,所以這樣矛盾的心裏,造就了顧卿對北唐烈既想靠近,又想遠離的複雜感情。
她歎了一口氣,還是早日拿到天山雪蓮,遠離這個魔頭,自己就能擺脫這個困惑的情緒了!
下了馬車,踏月便迎了上來,一見到北唐烈下了馬車,急忙上去咬了一會耳朵,然後兩人“深情對視”了一番,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意。
於是北唐烈的眉頭皺的更加深了,似乎是問了一句,踏月也麵色嚴峻的回複。顧卿豎直了耳朵,但是兩人說話神神秘秘,還附帶咬耳朵等小動作,顧卿實在沒有千裏耳這樣的功能,所以放棄了,但是根據兩人表現出來的神情來看,似乎是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莫非兩人的奸情敗露了?
不一會,北唐烈便一臉黑沉之色,轉眼消失在夜色中,樣子十分迫切。顧卿還是第一次看見北唐烈如此激動,甚至不等踏月牽馬過來,就飛身離去。
顧卿挪到踏月麵前,看著北唐烈離去的那條路,煞有其事的問道:“王爺這是幹什麽去了?”難不成有人知道他們的奸情,北唐烈趕著去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