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有站定,獨屬於北唐烈獨有熾烈、霸道、偉岸的氣息交織在鼻尖。顧卿一下子腦袋發懵,不明所以。
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眉宇間的傲氣淡然肅靜,獨有的陰冷氣息。他高傲的頭顱微低,側臉與脖子的完美的弧度交接,讓顧卿看著口舌發麻。
她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然後腦子一抽問道:“王爺,你是想親我?”
北唐烈剛剛俯下的身子猛然僵住,眉頭深皺,這個女人當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如何討好男人。
他猛然放開顧卿,顧卿吐了一口氣,她深知剛才的那種氛圍,確實讓她有種意亂情迷的感覺,可是他們是什麽關係,是什麽身份?難道是行名義上的義務?
顧卿不想兩人的關係不明不白,她實在是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來止住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氛了。她閃躲著目光,北唐烈看在眼裏十分的不悅。哪個女人看到自己不是自己粘上來,看是顧卿竟然是躲閃不及,這樣的小心思完全被北唐烈看透,黑眸暗轉,大手隨即放開顧卿。
剛才自己那一瞬間的情動隨即消失殆盡,一絲溫情都沒有。
得到自由,顧卿有些慌亂的說道:“王爺,天色不早了,你先睡吧,我們明日還要離開呢。”
北唐烈點點頭,看著她從櫃子裏嫻熟的抱出被子鋪在地上,不由得眉頭一皺:“你晚上就是睡在地上?”
顧卿沒有回頭,依然專心的鋪著被子:“是的啊,這床小,你是病人,自然要睡床的。”
“上來。”他沉聲說道。
顧卿鋪被子的手一僵,有些詫異的回頭,正好對上那深邃的深眸,一眼看不見盡頭,那樣的暗沉。小小的顧卿倒映在裏麵,就像是一片孤舟,渺小的不堪方物。
看她呆愣在那裏的模樣,大眼裏麵滿是錯愣,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隨即眉頭更加不悅的皺在一起,對於顧卿沒有第一時間執行自己的命令十分不高興,聲音冷寒了幾分:“我不想重複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