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奶奶這首曲子好是好,但如此禪意不是我們這些凡人能參透的。”人群中,一個青衣男子咳嗽了兩聲,淡淡地開口。
“此話怎講?”蘇鳳藻眉頭緊蹙。
“陸少奶奶之琴著實令人敬佩。隻是剛才那一曲禪意深深,鬥詩之人全都沉浸在其中,這鬥詩會怕是進行不下去了。”青衣男子將聲音提高,“諸位,在下此言是否有理?”
著實,剛才那一首《雲水禪心》一出,幾乎所有人都沉浸在裏麵,那些文人墨客無不讚賞。
但是,此時此刻還在鬥詩會中,一切應以鬥詩為主。
“陸少奶奶何不再作詩一首,超越那曲子,我們也能安心作詩了。”人群中有人附和著。
一個人附和引來多人附和,蘇鳳藻心中微歎一口氣,幸虧她比這些人多了一些見識和知識,若她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此時此刻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既然這位先生執意要求,那小女子就拋磚引玉了。”蘇鳳藻輕輕一笑,在李管家身邊耳語一番。
李管家原本為蘇鳳藻捏了一把汗,如今聽她吩咐依然有些疑惑。
不過片刻功夫,一套茶具被端了上來,蘇鳳藻將開水澆過茶杯,將茶葉放入杯中。
浸泡片刻,將茶水倒入公道杯,完成第一步洗茶。
隨後,她將開水注入茶杯中,茶香四溢時,斟了一杯茶。
她將茶水一飲而盡,慢慢地說道,“一杯喉吻潤。”
她又倒了第二杯茶,依然一飲而盡,“二杯破孤悶。”
人群中發出唏噓嘲弄聲,蘇鳳藻所作的根本不是詩,即便是勉強算是詩也是極為粗陋的。
蘇鳳藻輕輕一笑,淡然而優雅,茶香氤氳在整個擂台之上,梨花飄飛如雪。
她一身白衣,長身玉立,飄飄然如同謫仙。
斟了第三杯,行動飄然,白衣輕衫隨梨花飄蕩,“三碗搜枯腸,惟有文字五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