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綠月嚇得花容失色,用勁推著她的身體,試圖將她喊醒。
“怎麽回事?”鳳帝眉色擰起,問道。
“回,回皇上,我家小姐自大婚之後身體就不好,也許,也許這暈倒隻是因為太疲累了……”綠月跪在鳳帝麵前戰戰兢兢地稟報。她當然比誰都清楚,小姐這一暈,定是被溫靳竹氣倒的。隻是她不敢說,如今連太後都滿意溫靳竹納妾,她哪敢再多忤逆幾句。
溫靳竹定定地站在原地,腳底如紮下釘板一般難以動彈。他知道,這也許是她手上第二道青紫痕跡出現的預兆……
都怪他,都怪他,都怪他的冷漠無情,害得她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可是,他終究也隻是神色悲涼地捏緊了拳心,並沒有再上前一步。
“她暈倒了,你不去看看嗎?”上官雪蓮雖是如此一問,小手卻霸道地挽上他的臂膀。
溫靳竹垂首一笑,深藏起眸底的哀傷:“有太醫就不必管她了。”
“真是無情呢。”上官雪蓮得意一笑,麵上盡是幸福之意,看來這個妻子果然如傳言般不受寵,那她便可以安心嫁給溫靳竹,做他最受寵的女人了。就算隻是個妾又何妨?隻要兩人真心相愛,什麽身份地位,那都不是問題。她美滋滋地想著,麵上綻開興奮喜悅的笑意。
大宴繼續進行著,賓客們顯然沒了用餐的興致,無不在討論著花伊婧昏迷的原因。有人說是因為心愛的丈夫背叛而氣暈,有人說是長年落下的病根,各種說法層出不窮,落在溫靳竹耳中,令他不適地皺起眉心。
“心疼了?心疼就去看看她。”上官雪蓮敏銳地捕捉到他眸底的空洞之意,粉拳不由在袖下捏緊,麵上卻一副笑意盈盈、毫不在意的模樣。
溫靳竹冷笑一聲放下酒杯,大手猛地將上官雪蓮扯入懷中,纖長的指尖輕挑起她的下頜,微醉的眸光內夾雜著絲許戲謔與玩味之意:“再說一遍,本少爺愛的人是你,而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