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伊婧緩緩睜眼,一雙水眸內映著溫靳竹微惱的麵龐,她一見到他,臉色就耷拉下來,張了張嘴,想說話卻說不出口。
“你醒了?”溫靳竹見她睜了眼,心裏湧上的興奮難以言表,隻知道拚命地握住她的手,“太好了,我去叫太醫來,你等著,千萬別動!”仿佛也不怨她一直喚著夏顏修的名字了。
花伊婧看著他鬆開自己的手轉身跑出房間,隻覺得頭痛欲裂,好像睡了一個世紀一般,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她現在是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一會,年邁的太醫被溫靳竹拽到她麵前,氣喘籲籲地為她把了一陣脈後捋了捋須,麵上複雜的神色輾轉一陣後終於是笑了:“嗯,花小姐恢複得很不錯,再多吃幾服補藥,就能下床活動了。”
溫靳竹聽到這句話,才如釋重負地倒在椅子上,麵上露出欣慰的笑……
“她病了?”夏顏修猛地從**起身,無力的身軀扯動著他重新躺下。
夏天暢歎了口氣將他扶起,讓他靠好:“你激動什麽,不過是正常的風寒罷了。”
夏顏修卻一臉陰翳地望著別處:“該死的溫靳竹,想想她跟我在一起時,從未得過什麽風寒。”
他的話倒是不假,花伊婧在他身邊的日子,他比平常都要小心翼翼一些,就連吃飯都習慣性地銀針試毒。就好比讓他如此珍惜嗬護的一朵花,轉到別人手上時卻枯萎了一樣令人心生憤恨。
“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夏天暢蹙眉,撫著他的背道,“你別急,一時半會是救不出她的。”
“不行。”夏顏修斷然出聲,“今晚,你安排我進去一趟,我去看看她的情況。”
畢竟,他們生活了不短的時間,她的身體狀況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你……”夏天暢嘖了一聲,看著他那雙仿佛什麽都無法動搖他決心的眸子,最終還是抿了口氣,無奈地攤攤手,“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