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陛下,泰王殿下求見。”此時,寢宮門口,一位小侍衛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稟報道。
躺在病榻上的琴帝虛弱地睜眼,臉色蒼白無比,整個人仿佛從鬼門關走過了一圈。隻不過聽到了泰王殿下的名字,他緩緩抬起幹枯的手:“讓他進來。”
小侍衛點點頭,恭敬地退下,不過多久,琴帝聽得一道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傳來,再次睜開了眸,努力打量著站在對麵的男子。
光是看見那道健碩的身形,他便能認出那是夏顏修。琴帝笑了笑,朝他揮手。
夏顏修從剛進門到見到躺在**的父親,腳步不由得頓了頓。
不過幾日未見,父皇……好像蒼老了許多。
佝僂的身形,灰白的發,日漸增多的皺紋,看來,夏天暢說父皇的病不是一般的嚴重,並不是誇張。
他的心口,驀地疼了一下,直到看見父皇迫不及待的召喚,這才提步上前。
“父皇。”他蹲在他身側,語氣輕緩,不如以前的強烈與僵硬。
琴帝當然聽出他語氣的變化,欣慰卻苦澀地笑了笑:“你啊,也隻有在朕病成副模樣了,才知道對朕溫柔一些。”那語氣,有些嗔怪,但更多的是欣慰。
夏顏修牽動了下唇角:“父皇,您別想那麽多,趕緊好起來,兒臣……定會加倍孝順您。”
琴帝笑了笑,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父皇也想好起來,但這個病,怕是好不了了。不過,父皇最在意的,還是你和天暢的婚事。”
提到婚事,仿佛對彼此來說都是個敏感話題,夏顏修扯了扯唇,眼簾微垂。
“雖然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但,修兒,總是要麵對的,不是嗎?”
夏顏修微垂下頭,手指不經意地攥緊被角。
關於花伊婧,對他來說就如一個不可觸碰的傷疤,他寵她、利用她,卻將自己的一切都作為了代價,殊不知,換來的卻是她冷漠的一句“你再也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