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她還是妥協下來,答應去參加這場婚宴。
花伊婧呆滯地站在鏡子前,任侍女替她換上輕薄的衣裙,水藍色的曼紗縈繞在腰肢,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清新脫俗,恍若出淤泥而不染的雪蓮般亭亭玉立。
她望著鏡子笑了笑,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是夏顏修陪著她參加溫靳竹的婚事,而如今,她卻要和別的男子一起,參加夏顏修的婚宴。
這一切,有點太荒謬了。
不久前還苦苦挽留著她的男人,如今卻應了這樁喜事。
花伊婧摸了摸臉頰,深吸一口氣,心裏竟有一個自私無比的想法,也許,是因為花輕舞與自己有幾分相像,他因為念及她的情意,才……
“想什麽呢!”花伊婧皺皺眉,用力捶了捶腦袋,努力將腦海中不該有的想法驅散。
“喂,你在幹什麽呢!是不是想趁著我不在,在婚禮之前把自己弄殘廢,就以為可以逃避了?”鶴餘白出現在門口,望著她幾近自殘的舉動厲聲問道。
花伊婧瞪了他一眼:果然,狗嘴裏吐不出好話!
“不過你捶腦袋可沒用,因為那裏本來就是殘廢的。”鶴餘白勾勾唇,不忘調侃她幾句。
花伊婧撇撇嘴不理睬他,整理了下頭發便站起身,徑自地走到他身旁,一雙黑亮的眸子內映著他似笑非笑的麵龐。
鶴餘白凝著她,不得不說,這丫頭穿什麽都很漂亮,不論是婢女的粗衣,還是這件他特地為她從裁縫那裏定製的衣裳,怎麽穿都不乏靈氣。
“這件衣服,我從一個被遣送回家的婢女那裏找到的,看起來不錯,挺適合你。”鶴餘白笑了笑,打量著她一身。
花伊婧早已對他損人利己的說話方式習以為常:“鶴太子這番話真是恭維我了。”確實,今天他這語氣雖然有點損,但更多的是對她的誇讚吧。
“是啊。”鶴餘白湊近,薄唇輕揚,邪笑著捏起她的下頜,語氣輕佻,“也就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值得讓我恭維恭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