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是顏秋霜沒來,蘇昂真的溺水而亡,太子將會……蘇掌櫃打了個寒噤,這後果太過嚴重可怕,他不敢往下想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自己才欠了人家一個天大的人情,這反擊的話蘇掌櫃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了。而且這凶婆娘也沒說錯,他起先的表現確實窩囊。
誰叫他出生不久,家中大人請高人來替他算命。那高人斷言他這輩子遇水將大凶,最好一輩子遠離水邊。果然他到煙霞穀的第二天就差點淹死在那兒的深潭,然後十歲時候又在水邊遭遇險情,此後他心中對水就產生了深深的恐懼感。起先見蘇昂遇險,他立馬下水去救,可是一到水裏就渾身發軟,自己都差點淹死哪裏還能救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根棍子又短了些,蘇昂胡亂撲騰越來越遠離岸邊。
蘇掌櫃越想越後怕,越想越鬱悶,越想越自責。昂兒說解手,自己怎麽就不跟著呢?又不是女人解手看不得,這凶婆娘罵得對,自己帶孩子還真是太不上心了。
“啊切……”風一吹蘇昂打了個響亮的噴嚏。“還真是個蠢貨,雖然太陽很大,可畢竟是秋天了,你兒子的衣裳精濕,你還隻顧著發愣,也不知道給他擰幹,你也配當蘇昂的老子!”顏秋霜跳腳大罵,自己動手去剝蘇昂的上衣。蘇掌櫃挨罵,這才意識到這一點,也慌裏慌張地去脫蘇昂的衣衫。
顏秋霜已經脫下了蘇昂外頭的衣衫,蘇掌櫃接著脫下他裏麵的中衣。“都給我來擰幹,你給他將脫下褲子擰幹。”顏秋霜將兩件上衣抓在手裏大力擰著。蘇掌櫃彎腰給蘇昂脫褲子。
“羞死人,人家不要在顏姑姑跟前脫褲子。”蘇昂抓著褲腰死活不肯脫褲子。“屁大個人還知道害羞,顏姑姑不看你總行了吧。”顏秋霜一邊笑罵一邊轉身走到一邊。
“顏姑姑你一定不要轉過身來偷看啊,爹爹說男孩子的身子不能叫女孩子看到。”蘇昂不放心地道。這小白臉真是不要臉,一麵這麽教自己的兒子,一麵卻偷看大姑娘解手,真夠齷蹉虛偽的,顏秋霜一邊腹誹一邊不耐煩地道:“一定一定,你個小屁孩的光身子有什麽看頭,顏姑姑才不稀罕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