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逛了一通燈市有些累了,顏秋霜鬱悶了一小會後就睡著了,卻不知道蘇掌櫃等她熟睡之後悄悄穿衣起床,然後蘇老頭也小心地給熟睡的蘇昂掖好被子,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兩個人來到書房密談了一陣之後,蘇掌櫃身著夜行服飛上牆頭出去了。
顏秋霜醒過來之後發覺丈夫不在身邊,起先還以為他是起夜解手了,可等了好久也沒見他回來。顏秋霜不禁奇怪,這大冷的天又是深更半夜的,人會到哪裏去呢?悄悄起身一摸們,門閂是被拉開了,丈夫應該是出房門了。可透過窗紙一看院子裏沒動靜,家中各個屋子也沒見亮燈,難不成那貨出去了?可這深更半夜的他出去幹什麽呢?
顏秋霜想到丈夫駭人的輕功,越想心裏越不安。婚後她一直借機詢問蘇掌櫃,他們一家在沒來竹海之前是在哪裏生活的,怎麽與本家族人沒多大來往,蘇昂的母親是怎麽沒了的,蘇掌櫃的功夫是跟誰學的。
可蘇掌櫃說自己的師承門派不可說,因為本派在江湖上樹敵太多,自己就是怕暴露遭來追殺才故意裝作不懂武功的。至於和本家沒來往是因為本家人士大多在西北,路途太過遙遠通信不便,這個明氏已然解釋過了的。而對於蘇昂的母親更是說沒什麽好說的,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顏秋霜以為蘇掌櫃和前妻鶼鰈情深不遠提起往事,也就不追問了。
可這會子看著外麵漆黑的夜色她卻開始生出一些不好的念頭,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丈夫不至於去殺人,但若是做其他的事情,比如盜竊之類的。憑著他的身手那簡直是手到擒來。可丈夫玉樹臨風的形象跟前世電視上的鼓上蚤那樣的猥瑣形象怎麽也聯係不到一塊兒,丈夫應該不大可能去盜竊吧,不然怎麽沒聽到縣城有人報案。
可如果丈夫沒有幹什麽非法勾當,蘇家怎麽會對銀子那麽滿不在乎,即便公公醫術再精湛這小縣城的診金也就那麽高,一年下來加上買藥材賺取的錢,也不至於讓他老人家給自己這個新媳婦的紅包一出手就是八十兩麵額的銀票啊。顏秋霜越想越覺得這裏頭透著古怪,她在心裏暗暗發誓,今晚一定要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