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玉皺眉道:“這個我每次問他他都不願說,行色匆匆地。每一次都是大晚上的來,天沒亮又走,說是急著坐船趕往陽登那邊去。也沒說給我贖身的事情,起初我還有些難受,後來就想通了,像咱們這樣的隻要客人出手大方就行,我管他是做什麽的哪裏人。隻要我攢夠了錢,尋個人贖身還不容易。”顏秋霜心裏一動,陽登,那就可以排除峻陽州了,隻是陽登下頭那麽多縣,就憑著呂十七他們幾個人要找到那地方實在是太難。
想到這裏她繼續套話,嘴上笑道:“你這想法倒是通透。你圖的是他的錢,管他時候做什麽的。不過那人有意思,隔許久才來一回,卻生生地霸著你不讓你接別的客人,他就不怕桑媽媽偷偷安排你接其他的客人?”
杏玉正色道:“人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可我這人卻是誠實守信的。人家給了桑媽媽銀子包下我,又偷偷地塞了那麽多金子給我,我就得對得住人家。別說桑媽媽沒讓著我接別的客人,她就是逼我我也不答應。其實他也不算隔很久,大多是半個月來一次,算著日子這兩天也該來了。”顏秋霜還想繼續和杏玉拉話,無奈桑媽媽尋了過來她隻好打住。
“那家夥這兩日要來,太好了,我這就去幻音寺通知他們。隻要盯牢了這人,不愁找不到金礦所在地。”呂十七聽完顏秋霜的話,樂得孩子一般跳得老高,跟著又苦著臉道,“隻是想著要蹲在青樓那種地方盯人就渾身不是滋味。”
夏榮摸了摸下巴:“其實還有個地方,那家夥也有可能回去,不過我不是很確定。”呂十七問:“什麽地方?”夏榮道:“本城的首飾鋪子富華樓。”說完將當時自己和顏秋霜的懷疑說了出來。蘇老頭道:“橫豎咱們有那麽幾個人,幹脆將兩邊都盯上。”呂十七點頭:“師伯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