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姐兒將玉佩放在手上作勢把玩,嘴裏道:“這太貴重了,齊哥兒素來也不講究這些。倒是雲哥兒眼皮子淺,看到這東西一準會搶。那孩子又是個毛躁的性子,搶過來玩一陣又丟開了,沒得辱沒了這好東西。”
秦小魚在廚房裏指點了一通做飯的婆子,到底還是不放心那丫頭,急慌慌地跑了回來,果然那丫頭沒有守在壽姐兒身邊,更叫人不快的是徐家原先伺候的婆子也不在,房裏隻有陳瑞和壽姐兒兩人。
秦小魚暗自咬牙:這不聽話的小蹄子,回頭非剝了她的皮不可!她不安地打量著屋內的兩人,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兩個人都衣衫整齊,姑娘的發髻也沒有什麽淩亂的地方。
可是臉兒有些發紅,嘴唇也紅豔得過頭了一些,再一看,似乎還有些腫。她不由心裏一沉,這兩人兩情相悅又訂了婚,方才屋內又沒人,肯定是做了壞事。
秦小魚想到這裏鬱悶極了,王妃特地叫自己看著姑娘,可自己卻讓姑娘被姑爺輕薄了,辜負了王妃的信任。這個徐二郎,真是狡猾,自己輕易地就著了他的道!
陳瑞這貨明明做了壞事卻沒事人一般氣定神閑,抬頭看著秦小魚,笑道:“秦媽媽回來了啊,我們家廚房的婆子有些蠢笨,讓你笑話了吧。”
秦小魚心頭惱恨陳瑞,麵上卻不能顯露半分,壓下心頭不快,擺手道:“哪裏哪裏,府上的下人都很能幹。”又問壽姐兒:“姑娘,你們方才在說什麽呢?”
壽姐兒揚了揚手中的玉佩,告訴了她方才自己和陳瑞所說的話。秦小魚看著那晶瑩剔透的碧色玉佩,也覺得太過貴重,小孩子用不合適。
陳瑞滿不在乎地道:“齊哥兒今年十三歲了,上回收到他的書信,說祖父已經在敦促他學有關兵法的書籍了,料想等他滿了十五歲,應該會參加武舉考試,送他這個玉佩正好圖個好彩頭。至於雲哥兒,我另外給他準備了一塊吉星高照的,料想他不會搶齊哥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