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妃要水喝。”梅瞥了一眼**發出細弱聲音的夏侯雲歌,端著水到床前,喂了夏侯雲歌兩勺,夏侯雲歌幹裂的唇瓣有了水的滋潤,安靜下來。
“依依姑娘交代,每隔半個時辰就給王妃兩勺水。上半夜是竹和菊守夜,竟然玩忽職守。”梅放下碗,便和蘭往外走。
“竹和菊也定是氣她跳河逃跑,害得我們被主子懲罰。菊,你別好心腸,這個女人,又狡猾又狠毒。”蘭想到多日前在太平湖,被夏侯雲歌設計她們四個受盡渡船嘔吐之苦,就一肚子惱火。
“她現在已是主子的王妃,就亦是我們的主子。”梅道。
“我倒是希望依依姑娘是王妃,是我們的主子。王府裏誰不知道,依依姑娘才是未來的女主子。不僅善良親和,還懂得醫術。咱們主子,每次發病,都是依依姑娘不眠不休守在床畔照料。”
“你小聲點!她一日掛著王妃的名頭,咱們就得一日伺候著。”梅趕緊低聲嗬斥。
“梅,就你好心!我們都是心腸歹毒。你忘了她怎麽設計我們了。身為四大暗衛,卻要在這裏守夜,我不服。”蘭坐在門外長廊下,閉目休憩。
“你還真要違逆主子命令?”梅想要拽蘭起來,卻拽不動,最後也坐了下來。“畢竟她日後也是我們的主子了。”
“你信我一句話,日後還會是依依姑娘成為主子的王妃。她夏侯雲歌,隻是王爺手中一顆棋子,利盡而散,不會有好下場。”
倆人依偎著,靠在一起,讓濕涼的夜裏有一絲暖意。
忽然聞到一股異香,倆人的意識越來越沉,漸漸失去了知覺。
半掩的窗子被人推開,一道黑影閃身而入,落地無聲。掀開床幔,望著**容顏憔悴的夏侯雲歌,眼底似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那黑衣人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藥丸塞入夏侯雲歌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