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雲歌隻覺窗邊襲過一股涼風,還不待回頭,驚問是誰,口鼻已被一隻大手陡然捂住。一抹白色的煙霧噴在她的臉上,視線變得模糊,頭腦也開始昏沉。
她被卷入一個黑色大氅中,再看不見外麵事物,鼻端傳來一股淡淡的青草香。身上存有這種味道之人,本該是常年隱居山林,閑雲野鶴不問世事,卻偏偏做夜半掠人齷齪之事。
到底是誰?
為何挾持她?
夏侯雲歌渾身神經緊繃,卻受不住昏沉的意識一點一點下沉,直至所有神智淪陷一片黑暗之中……
黑衣人穿花拂柳,輕點屋簷,一躍百丈,悄無聲息就出了王府別院。連軒轅長傾設下的暗衛都未警覺絲毫動靜。此人似乎對軒轅長傾設下的暗哨,早已了如指掌,來去如過無人之境。
夏侯雲歌不知過了多久,時昏時醒中,隻能感覺那個人抱著她一路狂奔。終於頭腦有了一絲清明,黑色的大氅一散,夏侯雲歌的身體就如脫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噗通”一聲,她被丟入一潭乳白色的溫泉池中。
濺起的水花,映著晨曦朝陽,璀亮瑩白。
夏侯雲歌掙紮幾下,才在水中站穩。乳白色的溫泉水,隻到胸部,溫暖中有一股奇妙的清香。她長發浸濕,黏在蒼白消瘦的臉頰上,一對美眸尋找瞪向岸上黑衣人。她不知道,渾身濕透的她,傾城之色,就如一朵出水芙蓉,美麗不可方物。偏偏如此美麗的一朵花,渾身豎起尖銳的鋒芒,讓人無法靠近。
“你是何人?”夏侯雲歌怒聲質問。
那人頭上帶著大大的黑色帽子,整張臉都遮在陰影中,看不清容貌。那人並不說話,大步跨入溫泉池中,寬厚的手掌按在夏侯雲歌的頭上,猛地將她按入水中。
夏侯雲歌拚命掙紮,終於再次浮上水麵。他卻隻給夏侯雲歌喘一口氣的時間,又將她按入水中。如此反複十餘次,夏侯雲歌被嗆得咳嗽連連,大口大口喘息。黑衣人似乎很開心,帽子下發出低低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