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非塵說完話,眼裏一片蒼涼。
夏侯雲歌忍不住笑了,“我做不到像你一樣多情。”
那一笑,美如陽春白雪,不經意撥亂百裏非塵的心弦。他微紅麵皮,有些羞赧地說,“從沒一個女子誇我多情,皆罵我薄情寡義,始亂終棄。”
夏侯雲歌扶了扶額,當真頭疼。
在現代也經常遇見死纏爛打的男人,隻要她一亮刀子或者槍口,皆嚇得屁滾尿流無影無蹤,再不敢騷擾。而今在古代,即便亮了刀子,在百裏非塵上官麟越這樣的人物麵前,也如繡花針一樣,毫無威脅力。
“你當真隻是來調戲我的?”夏侯雲歌苦惱問。
“我說了,見你過的不好,來看看你。”百裏非塵說的極為誠懇。
“我過的挺好。”夏侯雲歌回的幹脆。
百裏非塵的眼裏盛滿水意的溫柔,憐憫的歎息一聲,“像你這樣強裝堅強的弱質女流,不該成為男人博弈的籌碼。會讓人忍不住心疼。”
夏侯雲歌一怔,心中竟有一股暖流緩緩流過。努力保持麵色冰冷,遮掩不住眼底一閃而過的脆弱。
南楓曾說,她看似堅不可摧,卻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需要一個好男人好好保護。這樣窩心感動的話,再也聽不到了。
她按住心口放著遺世的位置,那裏閃過一絲尖銳的疼痛。
不管百裏非塵揣著幾分真意,到底是觸動了她埋藏最深的那一根心弦。
“你快走吧,免得被人發現難以脫身。”她沉聲道。
“你關心我?”百裏非塵眸光一亮。
夏侯雲歌低頭避開,不說話。
百裏非塵傾身而來,一把將夏侯雲歌抱住,她拚力掙紮,他的食指忙按在她紅軟的唇瓣上。
“噓,有人來了。”
夏侯雲歌當即噤聲,門外確實傳來清淺的腳步聲,心頭陡然一緊。
百裏非塵眼底掠過一絲壞笑,趁機將夏侯雲歌攬入懷中,快速躲入一旁的屏風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