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已快入秋,天氣轉涼,百花玉露膏隻有一年春季百花綻放時精煉提純。一年隻能提煉出一瓶,還要留著用於冬日主子舊疾複發止痛……”
“蘭,你最近話很多。”
軒轅長傾寒眸一凜,蘭瞬即臉色煞白,跪在地上,惶恐連呼,“屬下知罪。”
前些天,正是因為她口出無狀,在別院被打幾十大板,傷口剛剛愈合,還隱隱作痛。
梅已取來百花玉露膏,軒轅長傾接過精致的青花瓷瓶,推門進去,隨後將房門掩緊。
梅低聲訓斥蘭多言惹怒主子,蘭深深低下頭,小聲嗔怨,“我也是為主子著想。王妃那點小傷,完全用不上珍貴的百花玉露膏。梅,你說主子這是怎麽了?主子那麽在乎依依姑娘,依依姑娘受傷時,主子都沒拿出百花玉露膏。”
清晨陽光,透過窗上精致雕花照射進來,映在輕輕搖曳的水晶珠簾上,射出瀲灩的光芒……
軒轅長傾摟著夏侯雲歌纖瘦的滾熱身子入懷,捧起她血汙凝固的手。
猙獰的傷口,皮肉外翻,紅腫可怖。
他用浸濕的帕子,一點一點輕輕擦拭幹淨她手上幹涸血跡,之後取出百花玉露膏,小心塗抹在傷口上。
“我隻是不想大婚時,你帶著傷。”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似低喃的一聲歎息,透著湛湛涼意。
夏侯雲歌幹燥又陣陣發寒的身體,沿著火痛的掌心傳來絲絲沁涼。很舒服,疼痛瞬間緩解。她手指微微動了動,想要睜開眼,卻眼皮沉重,怎麽都喚不回清晰的意識。
隻有南楓在她受傷時,這般溫柔為她上藥……每每這時,她都嘟著唇,委屈撒嬌。
“好痛……”
南楓都會抱住她,攬她入懷,低聲在她耳邊說,“快了,隻要我們殺足百人,就可以從組織退役,過屬於我們自己的生活。”
他們為了盡快退役,都在拚命努力完成任務。已經九十八人了!還差兩個就可從組織脫離,過上屬於正常人的安靜生活……南楓卻為了救她死在對方槍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