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雲歌脫掉大紅嫁衣,沿著攝政王府幾丈高牆一路疾奔。
終於尋到一處臨牆生長的粗壯柳樹,迅速爬上樹,抓住柔軟柳枝,借力從空中蕩起,一手勉力攀住高牆光滑的琉璃瓦。
正當她用力爬上高牆時,遠遠就看到軒轅長傾一襲大紅喜袍的身影,速如閃電飛掠而來。
夏侯雲歌心頭一緊,趕緊用盡全部力氣爬上高牆。
然,她終還是慢了一步。
軒轅長傾如鷹爪般一把抓住她的後衣領,狠力一拽,她便從高牆上跌了下來,正好落入軒轅長傾懷中。
夏侯雲歌揮手一拳,擊向軒轅長傾的側臉。他明顯有所防備,一把丟開她,閃身一避,拳頭與他擦身而過。
軒轅長傾衣襟上的盤扣,劃過夏侯雲歌纖白的手背,留下一道鮮紅血痕,火辣辣的疼。
她仍不罷休,又揮出一拳。
軒轅長傾已閃身到她身後,從後麵用臂彎圈住她的脖頸,鐵力一收。到底還是男人的力氣大,她再難出擊,困在他的鉗製之下。
“王妃愈發能耐了!大婚當日也敢逃婚!”軒轅長傾俊臉緊繃,字字從牙縫擠出。
虧他還以為,她被挾持。一顆心,緊張地砰砰狂跳。
他不否認,當發現她不在房中,真的害怕了。既擔心是祁梓墨暗中圈套,亦緊張會不會是君無忌難消餘怒,使詐劫持,以雪今日之辱。
“我隻是出來透透氣,誰說我要逃婚!”夏侯雲歌彎起手肘,重重撞在軒轅長傾的心口。
他痛得悶哼一聲,還不肯放手。額上滲出一層薄汗,低聲咬牙,“本王還是第一次聽說,透氣要去牆頭!你是看準今日大婚防衛鬆懈,趁機想逃!”
夏侯雲歌不再爭辯,望著一群飛鳥掠過攝政王府的高牆,眼中浮現神往的迷惘。
的確。
她看準了今日難得良機。
軒轅長傾利用她有誘餌,在大婚前一日已調走暗中監守她的暗衛,正值防衛鬆懈,正是她唯一一次難得出逃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