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雲歌靜靜望著訴苦的柳依依,看著柳依依蒼白的麵頰上,悄然落下兩行清淚。
柳依依抬手,將臉頰上的淚痕擦得幹幹淨淨,唇邊倔強揚起一抹笑意,努力抬高臻首,將滿腹苦澀的味道吞咽下去。
“看著王妃深受毒癮折磨,依依實在於心不忍。”柳依依又恢複往昔,溫柔親善的樣子。
“你的不忍,就是讓我更深染上毒癮。”夏侯雲歌的聲音涼了下來。
“是祁梓墨喂你吃了藥丸!不是我!”
“所以你便順水推舟!”
“我說了,我也不忍心見你被折磨!不忍心見長傾那麽擔心你!我隻是想減輕你的痛苦!長傾就是知道了,也不會怪我,他了解我的性子,我是一片好心!”
夏侯雲歌哭笑不得地望著柳依依,那個曾經幹淨如清水的女子,原來在心裏藏著對自己這麽強烈的怨懟,隻怕甚至還有妒忌。
夏侯雲歌歎息一聲,聲音有些無力,“依依,我知道,你怨我了。這件事,我不會對長傾說,也希望你不要再越走越深,迷途知返。”
柳依依就好消息被毒蟲蜇了一下,渾身一抖,“迷途知返?”接著,她又輕笑一聲,“我不喜歡你用類似悲憫我的口氣,與我說話。我不怕你告訴長傾,長傾不會相信你的話,長傾一定會認為,我是一片好心。”
“我想,你今日找我來,不是要與我吵架,和爭辯你到底是一片好心,還是心懷惡意,才對我做出那樣的事。”夏侯雲歌繼續耐著性子,等待柳依依,將真正的用意道出來。
可柳依依也迷茫了,目光不安定地流轉一陣,唇瓣顫了顫,想說什麽又咽了回去。
夏侯雲歌知道柳依依還在強烈壓製心底的真實想法,便直言道,“你到底,找我做什麽?”
柳依依終於好像鼓起了勇氣,雙手抓拳,正正地望著夏侯雲歌,“你為什麽要比我幸運那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