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我存護著梅娘已經退到了廚房旁邊,他搶到一支粗柴舞將起來,衙役們一時間竟然無法靠近。
林我存頻頻向郭玉塘張望,無奈要照顧娘的安危,隻能采取守勢。
皂衣人看見林我存焦急的情狀,心裏有了數,一把抓過郭玉塘,抽出腰刀便橫在郭玉塘脖子上:“盛大憨,你投降吧,要不我便殺了你妹子。”
他並不知道郭玉塘的身份,隻聽了刁德華的報告便認定盛家共有四口人,兩老兩小。
郭玉塘看著林我存臉上的焦急,一麵欣慰,一麵叫苦:“這傻子怎麽這樣沉不住氣,心裏的事樣樣都顯露在臉上,這不是讓對方有機可乘嗎?”
當下毫不猶豫,趁林我存還未回答,郭玉塘一聲就嚷了起來:“大哥,別理他!他是公門中人,不敢把我怎麽樣?”
又拚命扭頭對皂衣人說:“我不管你今天是為什麽來這裏,但是你如果敢草菅人命,拿我的命來當威脅別人的工具,早晚有一天你要吃不了兜著走。”
皂衣人倒吸一口涼氣,郭玉塘說得很對,作為公門中人,他威脅歸威脅,要是林我存不吃他這一套,他還真不敢拿郭玉塘怎麽樣。
郭玉塘察言觀色,知道自己說中了他的心思,便火上澆油道:“官家,你們是聽那刁德華的告密才找到這裏的吧,可是他連這個家裏的情況都不知道,你就曉得他的話裏到底有多少水分。”
“此話怎講?”
“那刁德華沒有告訴你們說我不是這家的人吧?”
皂衣人聽到這裏,又倒吸了一口氣,手裏就略鬆了一鬆,心想:“這倒是奇怪了,那刁德華明明說這家有四口人,現在隻見到三口,而且這女子又說自己不是盛家人,難道刁德華撒謊了嗎?”
刁德華見皂衣人麵色不定,腦筋一轉,便叫道:“鍾捕快,別聽那小女子的托辭,她是這盛家人沒錯,這一家人刁滑之極,言語多半不可信,你萬萬不能相信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