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塘瞥了一眼徐益,徐益微微一愣,這姑娘一瞥和這些問話有深意。
郭玉塘轉頭問刁德華:“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我姓什麽?”
刁德華哈哈大笑:“哎呀,跟你來往這麽長時間,你姓什麽我還會不知道,你姓盛啊。”
“我的名字,玉塘,昨天你是頭一次聽到吧?”
刁德華一楞,她這是什麽意思?
沒有給刁德華回答的餘地,郭玉塘扭頭看了看林我存,眼光裏是一種接近於痛苦的悲傷,然後她抬頭看向徐益:“太爺,這個刁德華居心叵測,一切請太爺詳查。”
說著,她站起身來,拉開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兩個肩膀來。
堂上眾人看得分明,這個姑娘的兩個肩膀上,右肩上什麽也沒有,左肩上是大片的傷痕,根本沒有什麽紅痣。
刁德華愣住了,突地明白自己中了郭玉塘的圈套,幹張了張嘴,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堂下百姓隻見那姑娘脫衣,不由得喧嘩起哄起來。
郭玉塘拉攏衣裳,跪了下來:“太爺,小女子並不姓盛,也不是武安縣人,我乃是姓郭,家住殷嶺縣,去年夏天,我和我娘、妹妹一起去為外婆祝壽,誰知半路遇上老虎,我被老虎叼走,幸虧遇上了盛大哥,射死了老虎,把我救了下來。”
“盛家兩老心地善良,天天守護著我,幫我上藥換藥,硬是把我從死亡線上救了回來,這些傷痕就是那老虎所咬,我肩膀上根本沒有什麽紅痣。”
“本來這幾天盛大哥就要將我送回殷嶺縣去,誰知就攤上了這樁禍事。”
“我剛才才試了那麽一試,就試出那刁德華的破綻來,他為了得到我,借著盛家兩老已經去世,死無對證,竟然編排出與我有什麽婚約。連你們抓捕盛大哥那時算起,我今天才是第二次見到他,他竟然說與我時常私下約會;還說是去年夏天六月初我就什麽都給了他,可那時我正在死亡線上掙紮,命懸一線,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