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朝陽的白光透過窗格子的縫隙往繡房裏鑽的時候,獨孤羽迎來了她魂穿異時空的第二天。
“小姐,素公子一大早就在外頭等著你醒來呢。”綠茵見她醒了,也等不及她起床更衣梳洗,就把這個讓小姐根本無法搞清楚狀況的消息告知了她。
她猜想素公子一定不是她的弟弟,要不怎麽不叫少爺,而叫公子?但估摸這人年紀也還小,與她一樣,十四五歲吧,而且與府裏人也熟。要不,怎麽府裏人怎麽肯又怎麽會任由一個青年男子混進府裏,還讓他到一個千金小姐的閨房門外等候?
“你讓他稍等一會兒。順帶著問問我娘親,今日可有何事需要我去做的?”
在二十一世紀的她之前一直忙碌慣了的,因而一早起來,就不免條件反射地就做好了要投入工作的思想準備。
來這兒當然不可能再去當演員了,所以,得問問最親近的娘親要做啥事才行。
綠茵先出了房門,跟素公子小聲地交談了一兩句。羽兒也聽不清倆人說了什麽。
然後綠茵又回了房裏,主動上前幫羽兒梳了頭,將頭發往後攏結,用絲線結紮,再分若幹股,翻綰成花式,然後又在反綰的髻下留一發尾,使它垂在肩後。
羽兒恍恍惚惚地竟以為自己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紀的時空,以為自己正在扮演一部古裝戲的女主角。發型師正在幫自己定發型。
“似乎是隋唐時期吧。抑或更前一些。”羽兒想。
“好了,小姐是要出繡房呢,還是讓素公子進來?”綠茵問。
“照以前的做法吧。”
綠茵一聽,就扶著小姐站起,說:“論理呢,你身體剛好了些,要他來你房裏看你才對。但奴婢猜想你在這房裏呆了足足有一個月了,隻怕憋也憋壞了,不如直接出去透透氣更好。素公子以往來時,你們大多是在閨房裏呆一會,然後再到庭院裏的青石桌上下下棋,有時也在那裏吃點什麽喝點什麽的,說說話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