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風華宮,毅帝的心就越是灰暗沉悶起來。一路上他思來想去的,心情難免就焦燥煩悶起來。想得最多的是:“皇後受驚?這樣的心緒,肚裏的孩子隻怕無法不受到影響。真是無法理解皇後的想法,作法。做什麽跑到美霖進言?又實在不是什麽緊要之事!”他以前很少對皇後動氣的,也不曾埋怨她的,但現在卻開始對皇後產生了怨氣了,往日的溫存體貼不知為何在不知不覺中已隨風遺失在風中了。
正鬱悶,一聲“臣妾恭迎皇上!”把毅帝從思緒中拉回現實了。原來是獨孤羽早已在風華宮門口等候毅帝多時,這不,她一見到毅帝出現,便匆忙依禮參見。
皇後跪拜,她身邊隨行的人自然也要跪倒。
毅帝兩眼飄向跪在最前頭的皇後獨孤羽。她的身形已顯得臃腫了,雖然由於她個子較高,並不難看,但因為沒了腰身,女人的那種曲線美也就不免不複存在了。
忽然想起自己答應母後要完成的任務,毅帝略一沉思,快速移開飄在皇後身上的眼神,俯視眾人,故意裝作有些生氣地對在場的除皇後以外的人群喝問道:“你們是怎麽服侍娘娘的?她是身懷有孕的人,怎麽還讓她跪在那兒?”
獨孤羽左右兩位隨侍宮女一聽,嚇得不輕,忙不迭地拍拍裙裾,慌忙站起身來一人一邊地拉皇後兩隻手,扶她站起。
獨孤羽急忙替左右分辯:“是臣妾掛念著皇上,自己要來的。還請皇上千萬不要責怪她們。不關她們的事!”
毅帝自然並不是真的要怪罪於隨從們,他不過是語帶機關,一語雙關,采用婉轉說法好讓皇後知道自己是有身孕的一國之母,凡事再不能如先前如一般人一個樣地做事了。因此他並不在這個話題多花時間糾纏不休,他隻是點了點頭,不露痕跡地把話題轉換了:“母後想請禦醫來風華宮為皇後您號脈診斷,皇後您為什麽要斷然拒絕呢?不管如何,母後是出於關懷體貼……”語氣中微含責怪。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