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帝與尉遲燕一路同行到了仁壽宮。此時的仁壽宮,出人意料地一片靜謐。
“咦,母後不在宮中嗎?朕剛才還擔心來你這兒會被母後撞見呢,這麽大清早的就與你在一起,她沒準會說朕重色輕國呢。沒想到是朕多慮了。”毅帝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隨後眉飛色舞地對尉遲燕說道。
“太後說今兒她要前往東山的法靈寺去為她那可憐的小女兒阿思燒點紙,順便也為寺院添點油錢結些善緣。”尉遲燕回答毅帝。
“奇了怪了,朕見燕子你並不是很有話語與人說的人,朕覺得別人見你一副不太愛講話的樣子估計也應該不太會主動地把宮裏發生的一些事與你提及與你分享的。燕子,告訴朕,你今日是如何知道太後的生活動向的?而且還知道得這麽具體這麽詳盡?告訴朕沒問題嗎?如果你是通過非法的手段,朕賜你無罪。你盡管講給朕聽就是了。朕就是好奇心重,心裏頭不明白就難受萬分。”毅帝與尉遲燕說話時用的幾乎是請求的語氣,語速放得極和緩,並且說話的態度顯得很誠懇,他盡量做出把她當作是最知心最親近的人來對待的姿態。
尉遲燕也感覺得到毅帝對自己的態度是親近的,雖然說毅帝此時說的話如果單從字麵上來看,難免會讓人誤以為他是在說尉遲燕的孤癖的性格,不管怎麽說,在一般人的眼裏,不合群,孤癖的人親和力就少了,往往不受他人歡迎,這樣的人在他們眼裏終究是不太好的,是帶有貶義的詞的。但今日這似是不太好的話經由毅帝口裏溫和地說出來,再配上毅帝拉著尉遲燕的小手的舉止,尉遲燕心裏竟沒有任何不快,反而十分受用。
她微微一笑,目光注視著毅帝,回答了他的問話:“倒不是宮中的哪個人特意告訴我的。是我早起散步的時候,親眼見到太後帶著好幾個人一起往外走。無意間又聽到公公們的對話,又自己揣測幾番才知道太後今日的動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