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的姬妾、婆子、丫鬟撲通撲通跪了一地,“請王妃息怒!”平日王妃溫和無害,從未難為這些姬妾,誰想今日,果真是母遇子則強吧。
“這是雪鬆?哈哈,你真當本宮是個傻的嗎?華太醫,請您長長眼。”
“不敢不敢,好說好說。”這時,眾人才注意到一直在王妃身側毫不起眼的老頭。此人身高不過六尺,八撇胡,臉上一直掛著笑,讓人看了極不舒服。此人貌不驚人,醫術卻是極高,尤其解毒乃長安第一人,人稱醫毒雙絕。這老頭仔細嗅了嗅,又拿出小刀刮了些枝液舔了舔,忽然麵露嚴肅之情,“稟告王妃,此乃冰魄雪鬆,是天山之巔的極寒之物,是冰蟾蜍的冬眠食物和棲息之地。”
“哦,原來如此,那這和西域寒毒有何幹係?”此時陳側妃已然變了臉色。
“西域寒毒有個缺點就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寒氣漸散,隻有用這此物保存才可使之平衡,而避免寒氣外泄。”
一旁的劉姨娘身著大紅玫瑰暗紋的紗裙領口開的有些低,眉微微上挑,一雙媚眼十分勾人心弦,嬌聲道:“陳姐姐,別告訴我們你用來祈福的,我們可不會信的哦。”此話一落,周圍的姬妾,都低低的笑出聲來。
陳思燕急道:“我若有此心必當五雷轟頂,永不超生!”
劉側妃道:“姐姐說笑了,生死之事如何作的了數?”陳思燕狠狠地剜了劉側妃一眼道:“我以我陳氏一族起誓,如果我做此事,就讓我陳氏一族斷子絕孫!何況,若真是我幹的,我何不毀去此物,給自己徒增麻煩?”
文王趕忙道:“是啊,這莫不是有人陷害吧!”今天的拓跋菀讓他有些意外,拓跋一族原是鮮卑族後裔,拓跋族女子並不像漢家女子那般裹足,按理說會比漢家女子彪悍一些。但這拓跋菀平時似乎對什麽都不上心的的性子,沒想到今日倒是全麵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