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個身穿褐衣的老者走了出來,那老者鬢角霜白,花白的長胡子,兩個眼睛卻炯炯有神,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道:“來了。”就轉身走進那房間裏。
北冥看到故作淡定的師傅,有些頭疼,無奈道:“師姐……”
拓跋菀沒理他人,反而走進去裏屋。
不多時傳來痛哭聲,眾人打開帳子偷瞄,當時就都驚呆了,隻見平時那仙風道骨的師傅正一把鼻涕一把淚,抱著拓跋菀,語無倫次的說著什麽“你這個倒黴孩子,你有能耐別回來啊!你這個缺心眼的孩子,不早點回來!你要不回來也行,怎麽混成這樣了!”而拓跋菀隻是低低的抽泣,隻聽清她反複說“師傅我錯了!師傅,對不起!”幾個字。
眾人總算放下心來。
可看見眼前這情景,這幾人的麵部表情很是糾結(當然除了洛川),不知道該賠笑還是陪哭。北冥打了個手勢,眾人悄悄退了出去,還是給師傅六個麵子吧。
這邊屋裏,拓跋菀擦擦眼淚,“師傅,這些年您的身體怎麽樣。還咳嗽嗎?”
項天涯一吹胡子,道“你還記得還有我這個師傅?還知道記掛我的身體?”這丫頭走就是這麽多年,當真不能這麽輕易原諒她。
拓跋菀把頭埋得低低的,“我……我是真的沒臉見您呐,也怕您真的不會原諒我。這樣還能給自己這希望……”
項天涯沒法再難為她了,“你這個倒黴孩子啊,真是拿你沒辦法啊!”
“師傅,行哥那裏,我……”
“虧你還記得他,你走的倒是輕巧,可是你難道不知道佐行是個死腦筋。你走的不清不楚,你在這件事上,的確你不對,這些年他是怎麽過來的,這孩子本就無父無母,你走了之後他更是話更少了,哎!”項天涯歎了口氣。
拓跋菀的淚又流了下來,道:“是我的錯,對於這件事我那時處理的不好,傷他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