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展顏湊近一看,才看清不是別人,正是和她極不對眼的洛酒。展顏試了試他的鼻息,才放下心來,還有氣。
展顏用力用手拍了拍洛酒的臉,“哎哎哎,醒醒!”不醒。伸手掐了一把洛酒的臉,手感不錯,可是還是沒醒。看來是深度昏迷了吧。
得先把他拖出來再說,展顏一起身就看見那蟒蛇頭,忙扭頭閉眼。太他娘的惡心加恐怖了。實在不忍相看。
洛酒的整個下半身被蟒蛇頭死死的壓著,展顏的力氣不夠,功力也不夠,沒法把蟒蛇頭移走。而洛酒的佩劍還插在蟒蛇的眼睛上,手死死的握著劍柄。展顏試著掰開洛酒的手,可是怎麽都不行,想來在他昏迷之前受到了不是一般的驚嚇。沒辦法了,展顏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沒事的展顏,你想啊,它都死的不能再死了,你還怕什麽呢?就當它是一堆細胞組織,過一陣子就會腐爛,生蛆……
想到這裏,展顏忍不住了,趕緊跑到一邊扶著樹吐了起來。
顯然這個心理建設是非常失敗的。
展顏腦袋裏突然冒出一句詩: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看看人家革命誌士,你這點算什麽啊,不就殺了條長蟲嗎?有什麽大了不得的。
展顏先是撿來一些堅韌的樹枝,用袖中劍截成一段一段的。趁著革命情懷引發的頭腦發熱,飛快的跑到蟒蛇頭那裏,用盡力氣抬起來一個空隙,再用事先準備好的木柱支上。如此反複動作了半圈,終於看見希望了。
展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半死不活的洛酒給拖了出來。把他往那邊平緩的地勢一扔,自己靠著石頭緩了口氣。
展顏看著洛酒滿身是血的樣子,實在不好意思在休息了。起身向洛酒走去,仔細檢查一番,得出了結論,腿好像斷了,真是個倒黴鬼,這事都能讓他碰上。不能在這裏療傷,這裏血腥味太重,恐怕一會就回引來大型的野獸,到時候自己倒是沒事,洛酒的小命就算徹底交代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