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進梨香院的大門,楚清歡就聽到一陣鳥鳴聲傳來,她倒是想起來了,老夫人是喜愛花鳥的,平日裏總是逗弄這些花花嫋嫋,而最得她意的就是門前的那隻畫眉鳥。
隻是前世她回府晚了一年,那畫眉鳥在老夫人生辰前不知為什麽死了。而最讓楚清歡記憶深刻的便是老夫人聽到畫眉名字的時候,那微妙的神情。
就算是一塊石頭,捂了那麽多年也熱了,何況是那隻善解人意的畫眉鳥呢?那時候她誠惶誠恐的請求老夫人給畫眉賜名,卻得到的是楚常喜陰陽怪氣的嘲弄,“二姐未免太不懂規矩了,什麽不三不四的人竟然也讓老夫人費神,還真是鄉下來的。”
老夫人一言不發,似乎默認了楚常喜的嘲弄,當時她剛入府,對老夫人十分的敬畏,也正是因為此,對畫眉左右看不順眼。現在想想,可真是諷刺的很。
“你這丫頭,就算是藥膳,可到底也是藥呀,你嚐嚐這味道,整日裏吃就知道是什麽滋味了。”老夫人慢慢飲盡了那藥膳,一臉苦澀的表情,分明是在說這藥膳太過於苦澀了。
楚清歡站在門口一滯,卻見老夫人身旁站著的粉衣丫環卻有幾分眼熟,正是昨日那給她掀簾子的丫頭,似乎叫趙……她倒是記不清了。
楚錦芙頑皮地嘟著嘴,“我才不敢搶了祖母的吃食,不然趙粉姐姐還不得把我關在門外?”
那一身粉衣輕聲一笑,然後羞澀的低下了頭,想來便是趙粉了。對了,老夫人最是喜歡牡丹花,丫環裏倒是不少用牡丹花的品種起名的。
楚錦繡盈盈一禮,一臉無奈道:“也就你敢搶白老夫人,越來越沒規矩了。”卻也沒過多責怪,倒多是一番長姐風範。
楚錦芙眼眸一揚,笑著道:“我又不像大姐會說奉承話。”楚錦繡臉色一變,卻又聽楚錦芙嬌笑道:“再說,身邊都是說奉承話的人,祖母聽得耳朵都生繭子了,難得我這麽坦率直言,祖母都沒說我什麽,大姐你著什麽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