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玲瓏閣對麵的絕味齋二樓的包間內。
一身玄衣長衫打扮的元城,懶懶的倚在窗邊,端著酒杯,麵色淡淡的開口道:“別說,燕行,你這個未婚妻,好像有點意思。”
燕行,是顧決的表字。
此時一身玉色長衫的顧決,坐在與元城相鄰的位置。
聽了元城的話,顧決如玉龍雪山般冰冷的容色上閃過淺淺的笑意,開口的聲音如珠似玉,擊蕩人心:“嗯。”
隻是一個字,偏偏尾音上挑,帶著無盡韻味。
“對了,我聽說你今天去衛府了,可是提前見過你這小未婚妻了?”坐在兩人對麵的曲驚寒甩了甩自己純白的衣袂,調侃一句。
“自然。”攜風帶雪的聲音,依舊振動人心,偏偏開口說話的顧決,容色未動,隻是眸底幽深。
“不過,她的母親淑慎郡主,當年可是背著不貞之名遠走梁川,如今她回來,也是帶著汙名的,你真的要娶她?”相比於這三人的淡定,倚在牆邊的季榮越卻是滿臉擔憂。
“你覺得聖上會給燕行選擇的機會?”對此,曲驚寒輕嗤一聲,猛的灌下一口酒反問道。
一句話落下,幾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聖意如此,而且聖上本就對顧家忌憚,如今這樣安排,一則試探,一則也是打壓。
顧家若是忠於皇權,也隻能受著。
若是不能,聖上自然也是容不得顧家了。
“娶了又怎樣?”久久的沉默後,如霜似雪的聲音,緩緩響起,聽不出情緒,卻又引得人身心恍惚,不能自已。
圍坐的四人,個個絕色,隻是玉衣男人太過出眾,再多的絕色也都成了陪襯。
此時已經成功進入玲瓏閣二樓,見到掌櫃的衛貞,自然是不知道,就在眼皮子底下,居然有人在議論自己。
“小主人。”掌櫃的苦守多年也是不易,如今見到衛貞,激動的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