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木香想到另外一件事情,小心開口,卻又不敢真的全說出來。
“說吧。”衛貞大約是猜到了她要說什麽,揮了揮手,示意她大膽說出來。
“靖遠侯今天又被禦史參了本子,說是藐視皇權,治家不嚴,其身不正。”木香仔細斟酌了一下,盡可能小心的說了出來。
對此,衛貞並沒有意外。
顧決那個男人,雖然隻是匆匆兩麵,可是衛貞已經看透了那貨骨子裏的黑暗。
這是一個自己好過不了,也要把別人拖下水的混蛋!
“可知原因?”衛貞想知道過程,所以輕聲問了一句。
空靈的聲線,透著幾絲蠱惑,惹得木香抿了抿唇,穩住心神後才開口回道:“據說是顧老夫人親自求到宮裏,說是安平郡王本就體弱,偏偏衛府的大公子還要請人過府賞孤本,惹得安平郡王回府便病倒了,用了兩株山參這才勉強吊住了一口氣。”
一口氣?
有這麽嚴重?
衛貞心下懷疑,不過卻也沒多想。
沐浴之後,打發了幾個婢女,便早早的睡下了。
隻是半睡半醒之間,突然覺得熟悉的氣息在靠近。
衛貞猛的睜開雙眼,黑暗之中一雙極為閃亮的眸子近在眼前。
與之一起的還有那張如霜賽雪,驚為天人的臉。
“安平郡王不是病得隻剩下一口氣吊著了嗎?”衛貞拉了拉被子,盡可能的將自己包裹起來,同時涼涼開口。
語氣裏的小尖銳,顧決並沒有放在眼裏。
他雖然還是一身夜行衣,臉卻是完整的暴露在外麵。
聽到衛貞的話,顧決先是一頓,之後才眯了眯桃花眼,步步緊逼的靠近了衛貞。
一直到兩個人之間,隻剩下一拳的距離,顧決這才停了下來,開口的語氣戲謔不已:“這是擔心自己還沒嫁過去,夫君便沒了?”
“並不是。”對此,衛貞淡然反駁,如遠黛般的眉挑了挑,開口的聲音卻是帶著笑:“相比於嫁給安平郡王,我更想守寡。”